饭后,凡佑霁便理所当然的跟着他们回了客栈,而兆霄鸣在看见凡佑霁时却未多问什么,只是问了问名讳便没在多言。
对于兆霄鸣这淡漠不定的模样,燕言觉得奇怪,明明他来的时候兆霄鸣不这样,怎么凡佑霁一来就这般淡定了?莫不是凡佑霁长得比他和善?
燕言看着凡佑霁的容貌,不得不说的确和善,也难怪方才回客栈的途中,那么多人看他们,还有几个小孩不小心的撞到了凡佑霁。
凡佑霁对于燕言的目光却当作没看见,而是想着该如何将句符推给兆霄鸣,而他带着燕言走,但在此的前提却是得燕言心甘情愿。
听着燕言同他说兆霄鸣会在这里遇见以后的爱妃时,凡佑霁忍不住开口:“这话谁听你说的?”
“句符说他从司命星君那儿看到的。”
那可是司命,怎么可能乱来呢?
凡佑霁了然的点了头,继续听燕言说些有的没的,大多都是燕言的所见所闻,很没意思,但从燕言口中说出却意外的有趣。
看着燕言因说着见闻而染上喜意的面容,凡佑霁突然轻笑:“神君,你对于在朱雀族时所生的事情可还有记忆?”
朱雀族时所生的事情?
燕言的识海中闪过一些不好的记忆,不好到他想奔回去打人的那种。
不过,已经有许久未有人问过他朱雀族的事情,上一次问的还是丰霁:“记得,但在朱雀族时能做的事情很少,也没什么记忆深刻的。”
以至于他至今都对朱雀族没什么兴趣,而当时他也正因如此才想逃离朱雀族,拼尽全力的成为了陵光神君,不必再回到那里。
闻言,凡佑霁眼眸微亮:“那神君可曾记得自己有答应过什么事情?比方说要跟谁去什么地方。”
“没有,本君看起来很好骗吗?本君为何要跟不相识的人走,万一他想杀本君怎么办?!”
况且在朱雀族他就没与谁过分亲近过,曾经有人同他说过别轻易允诺他人什么,否则将会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刃。
凡佑霁心中一哽,看着燕言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心中气打一处出不来,但又对燕言能有这般的觉悟颇为的欣慰。
见从燕言那里听不到什么想听的,凡佑霁起身,对燕言伸出手:“本王带神君去看看有意思的事情如何?”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燕言正吃着糕点,对于凡佑霁口中的事情还是蛮有兴趣的。
凡佑霁觉燕言当真喜欢吃食:“自然是不会让神君失望的事情。”
燕言将手中的糕点塞进嘴里,随意的在衣裳上擦了擦手,拍在了凡佑霁的手心,站起身。
凡佑霁顺势将燕言拉至自己身前,用衣袖擦去燕言的唇角的残渣,低声细语:“还没弄干净。”
凡佑霁的声音本就轻的一阵风就能吹走,如今离的这般近更甚感觉这风吹进了心头,让心尖随着凡佑霁的动作动了一下。
燕言微微抬眸看他,离得这般近都找不到任何与丰霁不同之处,未免也太像了点,就连声音都这般像。
两人离得近,燕言也看着他微微出神,竟没觉凡佑霁又离近了点。
看着近在咫尺的燕言,凡佑霁将手收回,往后退了一步:“神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