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去杀小公主!”
“她刚才不是在这儿吗?”
寒蝉问。
“糟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让她一个人回待客室了!”
寒蝉连忙打开治疗舱,重新将疯丫头扶回轮椅上。
“我们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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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错乱的呼吸、焦作的心跳,轮椅哐当哐当地越推越快,视线中锁住昕的那个房门在瞳仁中越靠越近,她恨不得瞬间闪现到房间里。
拾二确实没有意料到事情会在接到一则通讯后突然如此危机,但当她打开待客室的门时她才发现,整个事情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她几乎跟黑天鹅和诗人前后脚进到昕的这间房间,然而才刚进来,一弯如皎月般钢刀划出的弧线已经朝着昕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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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劲的斩力从手臂贯彻到双腿。
几乎是看见那轮冷光的瞬间,拾二条件反射般地已经冲到了昕的面前,左手的义体硬接下这一斩刀光,金属碰撞的火星如弹动的烟灰般四溅而起,像柴火炸裂般扑鸣。
“你疯啦!”
刀光如流水般收回,拾二这时才来得及看清出刀者。那轮皎月正是黑天鹅的腿刃,义体的手指接下腿刃,眨眼便被砍下一厘米的平整断口。那可是军用级的精钢义体,这样的力道如果落在昕身上,她会彻底砍成两截。
“拾二,你让开。”
黑天鹅说。
“想都别想。”
昕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僵持的两人,拾二一眼都没来得及看昕,只把她往后一拉,把昕护在身后。虽然是义体,但连接在手臂上的神经纤维却如同实实在在被切断手指般剧疼,拾二捏紧左手,将着十指连心的疼痛转化为专注,紧紧地盯着黑天鹅的下一个动作。
“你信她还是信我?”
“我谁都不信,我信我看到的。”
她感受到了那股力道,黑天鹅是真动杀心了。
“别动手,大家先把话说清楚,不要造成误会,我这边先开头好吗?”
话音响起,诗人已经拦在了两人中间,尽量把正在气头上的两人分得足够开。
“我们这边查到情况,导演最后一次露面便是来找待客室找会长女儿帮忙处理死信箱的事,在这之后导演就没有再出现过,于是我们赶了过来。拾二,我们过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会长女儿拿着你的刀准备刺向昏迷不醒的导演。”
刚才精神太过紧绷,直到这时候拾二才注意到一旁躺着地上的导演。他俊秀的面容贴着地面,眼窝因锋利的五官越显深邃。他静静地趴在那里,不知死活。
寒蝉上前探了探,扶起导演靠墙坐着。
“导演没大问题,只是晕了过去。”
寒蝉说。
“拾二你们呢?为什么赶过来。”
诗人问。
“老儒被会社抓了,我们刚才得到老儒给我们的情报,说女巫已经潜入了我们,而女巫的计划便是杀掉小公主,然后把罪名嫁祸给我们,这样会社就能毫无顾虑地开战。”
她看着诗人充满狐疑的表情,又补了句。“你可以问寒蝉,我们都听到了的。”
寒蝉点点头。
“寒蝉她本来就有问题,你让我怎么信她?”
黑天鹅说。
“那我你也不信吗?”
“女巫?就是那个会社的四大干部之一,据说会易容会蛊惑人心,擅长从内部瓦解敌人的女巫?”
诗人还是不太接受,“你确定是老儒讲的吗?”
“确定,老儒的声音我一听便知道。”
“老儒怎么跟我们取得联系的?”
诗人问。
“用的会社跟我们的通讯。”
“会社怎么可能让老儒给我们传递情报?”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对面肯定是老儒!”
一连串地发问快把拾二逼急了,她真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回事,甚至她自己都来不及想明白,但她知道诗人现在在怀疑她,或者说怀疑她话的真实性。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那个奸细?我是那个女巫?”
黑天鹅的语气愈发变冷,逐渐变成与陌生人说话的模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