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接见室很大,大概有四五十部电话一字排列着,到头还拐了一个弯,每部电话上面都有编号,电话后面放着一把折叠椅子,一面透明玻璃大墙从顶至桌面封闭的严严实实。隔着玻璃一眼就看到了女儿和前妻兰姿萍。坐在了十六号电话前。
兰姿萍先拿起了电话,对邓衡岳说道:“从目前情况来看,你只有先受点委屈了,没有别的办法。这多少年你也太累了,就当做休息,家里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女儿有我帮撑着,旅社里的生意我帮你照料着,你大可以放心了,好好保重身体。”
邓衡岳说道:“有你在一切我都放心了,就是要抓紧时间为我申诉,这个判决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兰姿萍说道:“申诉的事情我也打听了一下,没有那么快就能下来的,快的好几年,慢的十几年,我已经再找人联系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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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衡岳说道:“民安监狱我也刚来,情况还不是很熟悉,现在入监队,以后分到哪里是好是坏还不知道。”
兰姿萍接着说道:“我已经在找人,肯定能找到关系,这点你就放心好了。奥,还有一件事我要给你说一下,从今往后你在民安监狱,我会每月同女儿一块来看你一次,就说我是你老婆,这样里里外外都会方便一些。”
邓衡岳说道:“如果是这样你现在的老公能允许吗?他不会吃醋吧?”
兰姿萍说道:“这点你就放心,我也已经给老华讲清楚了,只要邓衡岳在民安监狱待一天我都得这么做,你能接受则罢,接受不了我们就离婚。其实老华还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他没任何意见。”
邓衡岳说道:“那好吧,也就只能委屈老华了。”
邓衡岳和兰姿萍一块生活十几年,知道她的脾气,始终都是同情弱者,对于邓衡岳的牢狱之灾她是不可能不管的。
“多保重,第一次接见,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来的有点晚了,时间不多了,你和女儿说几句话吧。”
兰姿萍紧接着就把电话交给了女儿。
站在一旁急不可待的女儿拿起了电话,亲切的叫道:“爸爸,你好着没有?”
多年以来,每当邓衡岳听见女儿叫一声爸爸的时候,总会感觉心潮澎湃,倍感亲切,心里总是甜丝丝的,这次的相见不由得眼角有些潮湿,邓衡岳故意脱掉自己的帽子,摸着自己的光头,故作笑容的对女儿说道:“我很好,你看头也理成光头了,现在倒也轻松自在,洗头也方便了,夏天也凉快了,这里和看守所里不一样,没有人欺负人的现象,所有自己的东西都归自己保管,没有牢头狱霸盘剥的现象,我不在,家里的事情全交给你了,你要多听妈妈的话,有事和你妈多商量,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倒成了你的累赘。”
女儿说道:“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也已经长大了,也该懂事了。今天给你账上打了五百元现金,买了许多好吃的,你在里面也不要太抠掐自己,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据说这里每月只能接见一次,我看了一下接见安排,你们入监队接见日是二十三号,到时候我和我妈一块儿来,听说里面的被褥薄的很,怕你冬天受冷,回去给你买上一套新被褥托人给你带进来,你还需要什么东西我给你往来稍?。”
邓衡岳说道;“里面其它衣服都齐了,别的衣服也不容许穿,就是内衣不,需要一套秋衣秋裤换洗”
女儿说道:“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买上”
接见室里的电话是有时间限制的,时光飞逝,二十分钟的时间到了,电话的两头说话的声音被电阻无情的切断了。
邓衡岳打着手势让她们回去,女儿也对我打了个手势表示再见,目送她们母女远去的背影。邓衡岳暗暗的思考着,过去的事情交给岁月去处理,留给时间去证明。最要紧的是如何面对未来。
转过身来准备回监道时,教导说道:“邓衡岳,这是你们家里给你买的东西,你提回去,自己吃,在监狱里没有人敢给你克扣。如果有人欺负你们一定要给我们说,不能包庇。”
邓衡岳说道:“谢谢教导!”
手里提着东西跟着教导从原路返回。
回来之后,班长让邓衡岳到办公室去一下,也不知何事,到了门口邓衡岳还和在看守所里一样,喊了一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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