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桉:“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老者:“我……我怎么知道,我管你是谁!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乱来。”
月桉一笑,“我可不是什么天王老子,你不认识我也该认识这身衣裳吧?”
老者不屑笑道:“不就是一身红衣吗?整个西洛如你这般东施效颦的男子比比皆是。难不成你穿上红衣就是太子殿下?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行。”
月桉嗤笑一声,“依阁下所见,太子殿下是什么德行,我又是什么德行?”
老者信口道:“太子殿下自然是积石如玉,列翠如松,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怎会是你这般秀气模样?端是气质太子殿下也是茂林修竹,又怎会是你这般弱柳扶风?”
月桉无奈叹息一声,“青雨你把刀架在这位能说会道妙语连珠的老先生脖子上,请他务必要如实相告。”
山青雨:“是……”
我是该说公子还是殿下?殿下这是算承认自己是太子了吗?
山青雨把刀架到老者脖子上,“老先生最好还是如实交代,我们家……主人向来说一不二。”
山青雨生得又高又壮实,老者又瘦又小,山青雨的胳膊都比老者的脖子还粗。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他还真不信这俩人能对他做什么,不说别的只要自己能拖住他们一盏茶的时间,持金卫就能到,到那时跪地求饶的是谁还真不一定。
月桉慢悠悠走到老者身前,“这交易你不算亏,我既然敢光天化日胁迫你就不怕持金卫,你信吗?”
月桉取走山青雨手中的刀,手上稍一用力脖子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你若信就能活着,你若不信立马就可以死。你信吗?”
一双瑞凤眼中满是阴鸷可怕的笑意,这样的眼神让老人家感到浑身毛。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简直比恶魔还可怕。
老者强忍着惧意,壮着胆子道:“你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月桉微微一笑,“画这幅画的人是程府家中的一名丫鬟,花疏。”
老者哼笑一声,“公子这是在戏耍小老?”
月桉无所谓道:“信不信在你。”
“该你说了。”
老者虽然气愤,却也只好勉强相信,“等等,哪个程府?”
月桉:“西洛第一富商程太升的程府。”
老者:“好。”
“你且拿笔来,我写下他的名字与住址。”
山青雨将笔塞进老者手中,老者提笔颤颤巍巍写下画师的名字和住址。
月桉将写着重要信息的纸收好,“若是让我现这上面的信息是假的,定会再来取你性命。”
老者不屑道:“我这人从不说谎,你若是怀疑大可现在就杀了我。”
月桉寡淡无色的唇瓣微微上扬,温文尔雅地行了个礼,“有劳老先生了。”
老者内心无语,装什么装,上一刻要杀我下一刻感谢我,生无可恋道:“不必。”
摆摆手,你俩最好赶紧走,别打扰我做生意我就谢天谢地谢菩萨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