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太多人围观,凯子缓缓睁开眼,他喃喃地说:“妈,有人要杀我。”
众人听了,脊背凉。
“儿子,妈在这,谁敢欺负你,妈跟他拼命。”
明婶激动地说。
“难道凯子中邪了?”
梁玉珍说。
此话一出,得到大家的认同,其中一位老人说:“赶快到隔壁村找英叔来看看。”
一言惊醒梦中人,明叔赶紧振作精神,村里有几个年轻人说要陪他同去。
明叔这时心里想,如果铁牛在家就好了,做什么都可以搭把手。
村里的妇女听到中邪,又看到凯子迷迷糊糊不知说些什么,好似跟什么人交流。
见几个男人都离开屋子,跟着明叔走,天也快暗下来,心里开始害怕。
几个妇女都找借口离开,有的说要回去喂鸡,赶鸡进鸡笼;
有的说要回去烧水给孩子洗澡,都前脚跟着后脚离开。
梁玉珍也记挂她院子那几只大白鹅,她关进小黑屋那几天没人喂,不知饿成怎样。
但想着现在离开,留明婶一个人在这里照顾病人,也不方便。
梁玉珍除去搞破鞋这点令人诟病,她心底十分善良。
在村里也算较漂亮,不说别的,一身雪白的肌肤也胜人间无数。
有位积古老人快八十岁,人们喊她三婆,她也想走,说天黑看不着路怕跌倒,摔了胳膊和腿。
但被梁玉珍喊住:“三婆,你等英叔过来再走。”
梁玉珍心里也毛,刚才有几个男人在的时候,屋里墙壁没有黑影的。
那群男人走后不久,墙角有个黑影逐渐变大,仿佛还在移动。
梁玉珍开始以为是灯影,但现这间房灯泡吊在天花正中央,灯光倾泄下来是无死角的。
明婶顾着为凯子擦干,她说凯子早上醒来时,连被子都湿透。
“凯子昨晚在梦里肯定很害怕。”
梁玉珍说。
她联想到自己曾噩梦,被人追杀,好几次幸好醒得快,不然命都没有。
三婆听从梁玉珍的话,又坐了下来。她也觉得只留两个年轻妇女在屋里,万一有什么脏东西,她俩镇不坐。
三婆重新坐下来时,梁玉珍现墙角那团黑影逐渐变小,好几次她怀疑自己眼花。
梁玉珍越想越害怕,明婶叫她到厨房倒杯开水给凯子,她也不敢一个人去,非要拉着三婆一起。
当她端着杯子从厨房走进凯子房间时,那团黑影像一个人在墙壁爬行。
“三婆!”
梁玉珍吊着嗓子喊。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凯子刚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