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裴已经在酒店大堂等了两个小时。
天已经彻底黑了,室外温度在零度以下,路上行人稀少。
她的手机仍旧打不通。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又和谁在一起。
下午他忙不迭地赶过来,一整天,滴水未进,体表温度越来越高,意识也越来越涣散,一闭上眼睛,就能立刻睡着。
接近十二点,酒店的工作人员才告诉他,原来这里有另一个入口。
她可能已经回来了。
循着记忆,他敲响了她的房门,在房门打开的瞬间,他彻底没了意识。
朱依依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薛裴的身体完全靠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侧,她伸手推了推,又喊了他几声,但他纹丝未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耳后根都是通红的,大概是烧导致的。
薛裴手长脚长,一米八七的个子,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扶到沙上。
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下一秒,她立刻就缩回了手。
太烫了。
估计快到4oc。
这么烧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大半夜的,她打了客房电话,要了温度计,又用冷水打湿了毛巾敷在他额头。
薛裴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实在没了办法,她只好麻烦晓芸让她去附近的药店买退烧贴和退烧药。
二十分钟后,晓芸拿药过来给她,起初她还以为是依依生病了,看到薛裴的时候还愣了愣。
“这”
晓芸努力组织着语言,“竟然黏人到这种程度吗”
望着在沙上躺着的薛裴,朱依依的脸也烫得跟烧似的。
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太丢脸了。
一整晚,她忙里忙外的,后半夜,她又给他量了温,好像温度降了一点。
她这会也困得不行,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薛裴醒过来时,头脑晕晕沉沉的,全身乏力,望着酒店里的装饰,意识在慢慢回笼。
他记起生了什么,只是,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以为她是出门买早餐了,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人回来。
正准备给她打电话,望向桌面时,这才看到电话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我去上班了。
朱依依出门前给薛裴量了体温。
还有点低烧。
展销会九点钟就要开始,按照往年的经验,兴盛路一带从八点就开始堵车,为了避开早高峰,她最迟七点半就要出。
出门前,她看了一眼薛裴,还是没醒。
她到楼下和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了声,让他们九点半送早餐去3o3房,如果对方不开门的话,再给她打电话。
十点钟左右,朱依依留意了一下手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
那说明薛裴已经醒了。
她稍稍放下心来。
临近中午,终于可以歇一会。
晓芸拿她“你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