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椋嗤笑:“那以后不做了,回家给你当煮妇怎么样?专门给你煮好吃的那种,把你喂的胖胖的”
“你才要胖,最好胖成猪”
沿着村里的小路往里走,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纸上的地址,房子不大家里还亮着灯,透过外墙的窗户往里看,只有两个小孩子在家,想来大人应该是去了会场。
两人在一个角落躲着,在等人回来,凛冽的寒风里,冻得人至颤,乔椋把江一往怀里拉,手收进兜里取暖,好在没等多久,脚步声由远及近,有女人的叹息声靠近。
砖瓦房的铁门被推开,女人把门一关,便进了里屋,两名孩子当即跑到自家母亲的身边。乔椋看一眼,院子的门被关了,但墙并不高,有点身手的人,随便一翻就能进,只是乔椋做了这么多年警察,没想到有一天要像个贼一样的翻墙,这要是传出去,检讨可是免不了的。
女人敏锐的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动静,吓得她把孩子往里屋扯,然后抄起棍子就往房门的方向走:“什么,什么人?”
乔椋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把自己的警官证透过门缝往里推:“你好,我是警察,出于一些个人原因,所以才在这个点打扰你,刚才放进去的是我的证件,要是你不放心,可以不开门,也可以报警”
听了乔椋的一番话,女人这才注意到门缝底下的证件,拿起来看了看,在加上乔椋说的那番话,倒是让她安心,她把门打开,手里还拿着棍子,把警官证递了回去:“警察同志,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见她开了门,乔椋松了口气,若不是这警察的身份,对方不见得会开门,还好她选择相信警察,而不是直接报警。
“门外还有一个人,主要是她有话想说,希望你可以给个机会”
江一出现在女人面前时,她便已经认出了她,今天上午在现场她也在,自然记得江一的长相,只是当时没有主动上前,如今见人主动上前,而且还带了个警察来,便觉得她是来闹事的。
“你们走吧,今天看在警察同志的面子上,我就不叫人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报警,就说你们擅闯民宅”
江一抬手挡住女人要关门的手,急色道:“我不知道之前生过什么,但我想你现在应该很需要钱才是,即使你不需要,你的两个孩子肯定需要”
女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关门的手顿住,江一继续开口:“意外已经生了,虽然我不理解,但你所坚持的东西并不会实现,我看了警方的口供,上面写的是你希望警方查明真相,还你家一个公道,可最终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根据现场勘察的结果,那是一场意外,若是站在法律的层面来解决,法院最多判我们出于人道主意帮助,这个金额不多”
乔椋拉了一把江一,示意她不要再说,女人也猛地睁大眼眸,眼底瞬间便红了,看着江一咆哮道:“你知道什么啊,他们说,他们说只要我坚持,他们就可以。。。”
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女人连忙捂住嘴。
江一却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是不是有人跟你说,只要你在坚持,就可以要到更多的钱,这样两个孩子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甚至整个村都可以一起财之类的话”
“你怎么。。。”
女人有些吃惊,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乔椋和江一对视一眼,心中已是了然,江一上前一步,透过女人的肩头向她身后站的两个孩子看去:“他们应该也到上小学的年纪了吧,我可以跟你保证,除了该给的拆迁款,我还会额外给你一份补偿,算是出于人道注意的慰问”
“那其他人怎么办,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
江一冷笑:“这事过去也有几年了吧,你扪心自问,他们对你家有提供过什么帮助吗?”
女人一时语塞,默默垂下头,这么多年她一边打零工,一边又要照顾孩子,村里人几乎没有一个出面帮过忙,平时来看她说的最多的便是让她一定要坚持,要死不退。
长久的沉默之后,女人看着自家的两个孩子,再看着面前的两人,终是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