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哎,一夜光口干舌燥了,一口水都没喝上!
“那便最好了,公子,既然朱成公插手,那写《陈冤录》的作者是抓不着了,不如我们早些回州府去吧,年关将近,州府诸事繁多,还要早做打算。”
董如赞不甘心,几次他裤子都脱了却吃不到林婉婉这娇弱美人!如今人竟然跑的无影无踪,若是被程德青章修林藏起来了,禀告了宋祁,这可如何是好?!
程德青!
“糟了,倒忘记一个程德青了,这章修林盗了我书房的文书,也没跑掉,还一直埋伏在县衙后院,却忘记这程德青了,各处城门关卡我只说了章修林,那程德青最近是做何事?去了何处!?”
账房先生也慌了起来,那些文书信件涉及州府亏空一事,若是到了转运使手里,那就是把柄,若皇上严查,严阁老弃车保车,糟的就是大人!
这一想,又叫小厮去寻人,又忙急急修书去与大人细说。
账房先生此刻才觉得事情一点严重了,他们眼高手低心慈手软了!
董如赞见账房先生谨慎起来,也暗道不好,不过随后又淡定了。
“这朝朝代代,富商就是个钱篓子,我们官府缺钱借点银子应急也不是什么大罪过,不是人命关天的事,蒋公放心,严阁老也不会袖手旁观。”
账房先生只能暗暗祈祷别出纰漏才好!
几人收拾了就乘车回了州府官衙。
程府老宅里,程老太爷每日寻医问诊,病情稳定了许多。
腿还动不了,胳膊却能抬起来了,嘴还有点歪,加上心思沉重,想到董如赞说的那句“革了功名”
便胸闷气喘。
他派人问过苏先生了,苏先生亲自拄着拐杖来看他,直言道,“功名岂是一个州府之子就能随随便便革去的,学政大人若是敢随意作为,我就上京告御状去!”
程老太爷心里稍稍踏实了点,行动不便,生意如今也倒了,便闭门不出,只盼着程德青归来。
听涛院里,此刻却翻了天了!
“月娘好好的怎会小产!你说,是不是送给她喝的汤里加了落胎的药!为何她喝了就流血不止!”
程德才怒目对着大夫人喝道!
大夫人气得说不出话,空口无凭就来诬陷她?!一个贱妾自从怀了身孕就处处骑在正室头上!她处处忍让还得寸进尺!
怒得翻了白眼,“一个卑贱姨娘我犯得着下药吗?!还是大爷您觉得我就是卑劣之人看不得别人怀孩子?!那我自请和离,这日子过得也没什意思!”
“你!你什么意思!?你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程德才怒道。
“我也实在受够了!我爹为何要把我嫁给你!见你这个肮脏样,我都恶心!若不是为着馨姐儿……”
大爷一巴掌扇过去,大夫人登时摔倒在地,半边脸肿胀起来,嘴角宛延了一道血印子。
大爷还要怒,金珠抱着大爷的腿,跪求大爷:“大爷,您行行好,大夫人不是有意冲撞您,大夫人也没有为难过月姨娘,您不能偏听月姨娘的一面之词啊,大爷……”
大爷照着金珠胸口一脚踹过去,金珠也如破布一般摔到几步外。
内室的馨姐儿大哭了起来,声音突然又低下去,像是被捂住了嘴。中间还有奶娘的低哄声。
大爷腮帮上的横肉抖了几下,终是转头出门去了。
金珠爬过去,扶着大夫人,大夫人眼神灰败,金珠哭道:“夫人,您别难过,您还有馨姐儿呢,馨姐儿还小,还指望您呢”
。
大夫人眼里这才有了光彩,她脸上胀痛,肚子也一阵剧痛,金珠眼尖,看到大夫人的裙子上黑红的泅湿了一大块。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