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是去年的秋酿,如今喝来正好。不过也就秦星和郭大厨喝,楚河那是一杯倒的料,只能抱着歉意给郭大厨敬了一杯,稍稍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水煮牛肉确实好吃,不过只有茱萸的麻辣,比之辣椒还差了点,郭大厨和秦星一杯接着一杯,喝了半天才停下。一边吃着一边听郭大厨说一些县里的事。“最近最新奇的就是你们村的粉条,连皇城都来人了。”
郭大厨神秘的指指上面。
要么说情报网最达的不是酒楼就是青楼,“这两天县令大人已经准备派人去你们村问情况去了。”
他本来也准备把粉条做的美食给秦星他们尝一尝,不过前两天接待皇城来人,酒楼的粉条已经消耗完了,又一想,粉条是秦星他们村的,他也就作罢了。
这倒是个新情况,看来是需要和梁华商量一下。“多谢郭大哥告知。”
秦星又倒了一杯酒敬给郭大厨。上头的心思难猜,还是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一顿饭吃的宾敬主欢,楚河二人告辞的时候正是午时,他们吃的本来就早,毕竟郭大厨是掌勺,没有他,酒楼都没法开张了。
牵着牛车先到了步庄,把好几种颜色的绸缎都买了一匹,本来一个小崽子现在变成两个了,什么都是双人份的,自然要多准备一些。路过糕点铺子,又买了一些糕点和红糖。
红糖是给大嫂准备的,反正一点点买回去,准能用的上。糕点是给月知大夫买的,回春堂门口有专门的看车人,给了他二文,把牛车牵过去拴住,秦星和楚河拎着糕点进了回春堂。
他们上次来看病是在另一家,回春堂楚河还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月知大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伙计,我们找月知大夫。”
小伙计听到是找月知大夫,又看了看楚河这个小夫郎,以为是看病的,就没有多问。
将人领到月知大夫坐诊的地方,让他们进去。月知大夫坐在大桌子后面,听到有人进来,就招呼他们坐下。“这位夫郎,把手伸出来吧。”
楚河这才知道是被误会了,当即表明来意。
“月知大夫,并非是我看病,只是家中有大嫂,双胎动的日子特殊,希望有位大夫能够在家中坐镇,这才来请月知大夫。”
这种事情还是得楚河来说,就秦星那见陌生人就冷的脸,他都怕吓哭月知大夫。
“不知具体时日是几时?”
月知大夫也是第一次有人请他到家中,他从小跟随爹爹学习医药之理,又天赋极佳,只是爹爹过世之后,阿父又有了新的家,他这才跑出来,一路上替人诊病,得以糊口。
虽然他医术了得,但是面容实在年轻,难以说服众人,找他的人除非是没有办法。然而不信医者,难以愈之!他也只能尽力而为。
“年初。家里人希望您能在年底就住到家中,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家里准备,只希望您能够答应。”
楚河态度诚恳,又没有因为他过于年轻而不屑于他。
“你就这么信我的医术?”
月知也很是好奇,“说实话,您是我哥夫举荐的,我不知道您的医术,自然不可言信或者不信,但是我信我哥夫。”
确实是这样,他又没有见过,信或者不信都不合适。
“不知您的这位哥夫是何许人也?”
月知又问,“是梁秀才的夫郎李万安。”
这也是楚河和李万安商定的。如果月知问起,就说他的名字。
“原来是他,那好,我去,只不过要叨扰了。”
他也不打算回那个家,过年就在哪里也一样。“多谢月知大夫,回春堂往年都是二十六闭门,到时候来接您过去,一应东西我们都会让人备下,您直接到就行。”
楚河尊敬道。
“就别您了,叫我月知就行,看你的样子,也和我差不多大小。”
月知虽然长相秀气,但是性格还是比较开朗的,至少比楚河要强一些。
“好吧,月知,我叫楚河,这是我们给你买的糕点,也不知道你爱吃哪种,就都买了一些,你了一定要收下,到二十六我们来接你去家里。”
楚河拉着月知的手,两人能两交换姓名,可见是比较投机的。
就是秦星看着二人拉着的手,着实是不怎么开心。
虽然小夫郎能有朋友,他还是很开心的,可是朋友也没有必要拉手吧,这都拉了好一会了。
要不是楚河看到他的眼神,连忙放开了手,秦星怕是要自己动手将两人分开了。楚河讪笑两声,偷偷拉了拉秦星的衣角,想让他收敛一些。这小动作让月知笑话不已,眼中的揶揄让楚河脸都红了。丢下一句再会就拉着秦星跑了。
由于跑的太快也就没有听见月知的大笑声从回春堂传出来,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害羞呢。“星哥!”
到了外面,楚河这才和秦星算账。
“夫郎怎么能拉其他人的手!”
秦星也不甘示弱,就像生气的小朋友,紧盯着楚河的眼镜。“那,那月知是哥儿。”
这醋吃的也太没有水平了。“哥儿也不行。”
秦星表示明确的不可以,别说哥儿了,大嫂也不行,小夫郎只能是自己的。
楚河无奈点头,内心告诫自己不要和钻了牛角尖的人一般见识。又拉着秦星的手,掩在衣袖之下,嘴上还得哄他“好,以后只给你拉好不好?”
秦·小朋友·星表示这样才好。
一路上就这样买买停停,除了买东西,楚河都拉着秦星的手,直到到了家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