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张了张口,最后只得同意一道去。
昔年有约,若是嫁娶当伴之。但是这个约并不是秦筝对谢红苕一个人许下的,是但凡去过秦家小住的姑娘们都得了秦筝这约。
略略收拾,两人便出门了。
以往谢红苕一个人出去带一个阿颜就可以,但谢母非要给秦筝配了一个沉稳丫头,现在也小心跟在阿颜身边陪着出门。
“按理说不都是嫁衣送到府上去,怎么还要你走一趟?”
秦筝拿眼探寻旁边荷花里面是否有莲蓬间问道。
“天下嫁衣出雪州莫家之手。他请了莫家小娘出山,本来说养在府上也好随时修改,但这莫家小娘有些脾性,非要在自己的店内才安稳。我们想着她毕竟一个人来墨城,又是弱质纤纤,且嫁衣做的也确实光彩夺目,所以迁就了些。”
谢红苕手执纨扇道。
如今天气转热,打伞、扇扇都不如屋内凉快。
“雪州……雪州除了莫家似乎也没什么能让人记住的了。”
秦筝说道。
“那不一定,三皇子最得力的部下此刻回了雪州歇息,听说胜州那几位富要动手了。”
财富之人大多依赖权贵,如今大皇子与三皇子同为陛下最看重的候选者,又都坐镇边远之地,最近一两年来两位皇子斗争越演越烈,有远见的人自然及早选主:这都是明面看得见或者浅层想得到的,至于真相如何,大抵处于旋涡以及掌控局势的人才清楚。
“看来,三皇子倒是有了些许长进。”
秦筝不置可否笑笑。
“经历至亲至爱之人离开,饶是怎么云淡风轻的人也会拿起能够拿得起的东西保护身后的人。”
谢红苕淡淡道。
秦筝低垂眉眼微微一笑“你这说的我活像个负心汉,怪不好意思。”
“我说的不是你。皇甫云从不争到参与争斗的转折点是一名楚姓女子,”
谢红苕见秦筝惊讶不已的表情,无奈解释道“当年……当年他赶到莫州的时候不慎为人所害销声匿迹,两三年后再次回来身边多了个楚姓女子,和和美美过了一年多,那女子病亡了。后来他就变了。”
“哎,人总是要长得大,”
秦筝挪开眼继续看着旁边荷叶田田“如此看来,与我倒是无关。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可怕是因为我的缘故。”
“……”
谢红苕沉默了会儿,无奈的摇摇头,换个话题道“对了,玉叔叔说你已经答应去他们府上了,说是要教四弟箭术?”
秦筝愣了会儿,随后才恍然大悟般连连点头“来的那天就说好了,这两天休息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等会儿看完衣衫我送你到玉府门口,你自己进去?”
“用得着这么赶?”
秦筝眨巴眨巴眼睛道。
谢红苕正要开口,远远地看到玉家大少以及后面跟着一人,唬的谢红苕忙一把拉过秦筝挡在面前,在秦筝云里雾里时听到身后之人道“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和玉无寒别私下见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