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
眼前的这群工人,刚才那副嚣张跋扈的气焰消失全无,个个低着头。
“刚才胡三国有几句话说的确实没错,前一段时间咱们厂大换血,作为厂领导,我就是希望能够让大家振振旗鼓,重展咱们厂之前的雄风。”
“但是自从大换血之后,大家伙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我想你们自己心里面应该清楚。”
“你们对得起手里面拿着的工资吗?”
“许大茂他作为一个年轻领导,确实会有一些方面做的不周到,我也愿意让大家多给他提意见,但是提意见并不是吹毛求疵,更不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我们在给别人提意见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看看自己,(cjad)有没有做好。”
“行了,大道理我也不跟大家讲了,刚才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不管是厂领导,还是普通工人,都一视同仁,直到没完成任务目标,该扣工资就扣工资,该开除就开除。”
“如果说咱们制铝车间没有生产出产品,那么绩效必然是全场最低,那各位也只能是受着了。”
“毕竟各位在打牌休息的时候,其他车间正忙得热火朝天,若是一碗水端不平,那我这领导也不用再继续做下去了,你们说有道理吗。”
一群人灰头土脸的从杨厂长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这种结果他们是万万想不到的。
“这样对他们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听见秘书小李这样说,杨厂长则是摇了摇头。
作为一厂之长,他又何尝不知道许多工人家里面生活有多么的贫困,一家老小几口人都指望着厂里这一个人的工资。
可是如果继续纵容他们,他们也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胡三国他们下楼时正好遇到了上楼来,杨厂长办公室的许大茂。
众人低着头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许大茂虽不知是生了什么事,但也大抵是猜到了他们,定是在杨厂长那里吃了苦头。
“他们这是?”
“你是遇见制铝车间的工人了?”
许大茂点点头,“看见他们一个个丧头耷脑,这是怎么了?您批评他们了?”
“对呀,我不仅要批评他们,还要批评你呢,今天下午这是去干什么了,这让人告状都告到我门口了。~”
听杨厂长这么一说,许大茂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是来告我的呀?”
“这群小子也真有意思。”
“不过他们这点小招数,我还招架的来,算了,别说他们了,你看这是什么。”
许大茂将在军工厂签订的合同摆到了杨厂长面前。
“这是?”
“这是轻铝板的合同?”
杨厂长快翻了几页,快惊掉了下巴。
“一个月内要生产五千吨轻铝板?”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杨厂长此时倒并不因为这个钜大的订单而感到开心,而是担心起这么多的数量,他们怎么能够做得到。
“别说五千吨,现在就算是一吨轻铝板,咱们都生产不出来。”
“咱们哪儿有这种技术?从哪儿去整这些轻铝板呀?”
杨厂长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