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观一脸着急,催着我问详情:“到底有没有啊!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传,你昨夜宿在大哥哥房里,你们的感情怎么突飞猛进的这么快!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小姑子逼问当嫂嫂的房中事,真是闻所未闻!
我瞄了一眼杏姑弯月等人,他们假装各忙各的,回避着不看我,但耳朵明显立着在偷听。
阿观一把扯住我的袖子:“你别看她们了,快和我说说你和大哥哥之间怎么回事?”
没办法,我只得把昨天生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个大概给她听,但没说昨晚的那个吻,毕竟太过隐私,我不想让他人知道。
阿观听完,同我一样气愤:“那等登徒子应该直接扭送官府,大哥哥没把他打瘸算他祖上烧高香!”
说罢靠近了些来看我的脸,细细瞧了:“这药真灵,一点都看不出红肿呢。”
我拿过镜子左看右看,确实消肿消得快,指尖无意中碰到自己的唇,又突兀的想起那个吻,面颊瞬间像火烧了似的。
“那这么说你与大哥哥还是没圆房啊?害我白高兴一场!”
阿观嘟囔着嘴,我记得上一次因为谢时垣抱我下马车时,她还生我的气,不过半年多的功夫,她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与我关系越来越亲近了。
我笑着打趣她:“不是,你个黄花大闺女操心这些做什么?”
阿观一脸无所谓:“我等着抱我侄儿,你说我能不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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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三月,天气回暖,院子里的草也开始慢慢生长起来,这段时间里京城生了两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茶余饭后间偶尔会闲聊到。
前些日子靠山王六义子,就是欺辱我的那个登徒子王义方在自己家里暴毙身亡。
自靠山王府那件事生之后,我从谢时垣那里听到了一些后续。靠山王罚他杖责二十,命他在家自省改过,非令不得外出,前几日,突然被家中下人现在暴毙在家里的卧房,直接割喉,喷了满墙的血。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背凉了一片,旁敲侧击问谢时垣:“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他神色淡淡:“前几日我去了京郊五里营,好几天都没回来,你不知道吗?”
我面容讪讪,自那日过后,我与他的关系突然之间变好了,他没有搬来璟樾居,也没喊我搬回他那里,倒是经常不打招呼直接来我屋子找我,晚上从外面回来会让人把饭菜安排在他屋子里,喊我一起去吃,其余再没有什么。在府里下人们的眼里,我与他像是相熟多年的夫妻,过着非常普通的日常夫妻相处生活,再也不像以前那种明明待在一个院子里,却当没看见的陌生人。
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得稀松平常起来,唯有谢时郢,我很少在府里看到他了,偶尔在谢时垣的屋子里碰见他们兄弟二人议事,他也只是淡淡的点个头就离开,再没说过话。
他还不知道我已知道,就很默契的与我划开一条线,保持开距离。
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现状了。
王义方的死,在京城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人人都知道他是靠山王的义子,明里暗里都在看靠山王会怎么处理,让人意外的是,靠山王只是让人简单的把尸草草埋葬,对外说的是多年仇家寻仇而来。
只有我觉得,他的死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诡异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