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无奈之下带着我去镇上的公安局。
警察们因为这件事也忙的不可开交。
我爸找他们打听案子,他们自然是不会泄漏,我爸表明了身份说他是秦青河的大哥,过来打探秦青河的调查情况,他们也只是说了一句还在调查中,而且表明了身份之后他们对我爸的态度更差了。
没有办法,我爸只能去找了他的一个战友,他的这个战友在退伍之后转业进了县公安局当了警察,至于为什么我爸退伍之后没有安排而他的战友则转业有了工作,大概是因为当时城镇户口和农村户口的区别,当然还有家庭关系等等的一些额外因素。
我知道他的这个战友姓宋,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我爸找到这个宋警官之后,宋警官赶紧把他请进了屋子里,还关上了门,之后责怪他道:“这种事你带着孩子来做什么!也不怕吓着孩子!”
“家里乱成一锅粥,孩子也没人带。”
我爸道。
宋警官也没再说什么,他递给我爸一支烟道:“我今天本身就要下班之后去找你说这件事的,结果你倒先来了。”
看着宋警官一脸愁容的样子,我爸赶紧问道:“老宋,你别兜圈子了,我家老二你又不是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之后我爸更是说出了我妈跟我奶奶都说过的一句话。
“我家老二可是连鸡都不敢杀的人。”
宋警官叹气道:“没人想着他能杀人,只是他恰好这几天找过那个木匠,而且昨晚他还跟木匠见面了,刘家人指认他,我们只是请他回来协助调查的,实际上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市里,现在是市局的刑侦大队在负责,我们只是帮忙打下手,刑侦专家还有法医根据那个木匠的人皮推断,杀人凶手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其强大而且剥皮的手段相当高明的一个人。心理素质这个就不说,单说剥皮手段就差不多能把你家老二的嫌疑排除了。”
“怎么说?”
我爸问道。
宋警官哆嗦着道:“一刀,就他娘的一刀,从头顶破刀,开一道缝,就把人皮给剥下来了,剥的相当完整,这个人是他娘的一个变态,而且看手法绝对是惯犯。案子过多的细节我没有办法跟你透露,这是纪律,就我现在跟你说的都犯错误了,还是说你家老二,我们抓他之后,更多的是想要他能够提供一些线索给我们,比如说他三番五次的找陈木匠做什么,陈木匠为什么躲着不见他,在昨天晚上他跟陈木匠见面之后聊了什么,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只要他不撒谎把这些事情说了,我们差不多就能放人了。”
我爸这时候也是无比的紧张。
他问道:“那他说了吗?”
宋警官叹了口气道:“说个屁!抓他回来之后就一个屁都不放,坐在那里跟一根木头似的,他越不说嫌疑不就越大?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你亲弟弟,早就老虎凳安排上了,就这,我也只能护着他这一天,今天晚上他再一句话不说,那肯定就要上手段了,我跟你说实话,搞的我们现在都懵了,我们都知道他不是凶手,可他不说话的态度,又像极了凶手!”
“我弟弟他有难言之隐。”
我爸站了起来道。
宋警官来了兴致道:“怎么,你知道点什么?!”
我爸点了点头道:“对,老宋,我接下来对你说的话,你可能不信,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以咱们多年的交情我给你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别把我当成秦青河的家属,把我当成你的战友,以这个身份来听我说的话。”
宋警官打了个哆嗦,瞪了我爸一眼道:“你把我都说紧张了!咱们俩的关系,你没必要这么多废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