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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季似乎格外多雨,不仅南边连着下了半个月,连东京城也下了近十天。
而这边雨还未停,又从南边传来了消息。抚州水患越发地严重了,万倾良田被淹没,许多牲畜也被淹死,村庄屋舍也毁坏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要数瘟疫横行。而抚州知府是个蠢的,皇上怒摘抚州知府乌纱帽,却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
关键是这个时候谁人也不敢顶替,毕竟抚州现在是个烂摊子,治理好了固然立功,若不好,恐怕只会罪加一等。原先还跃跃欲试的二皇子一党也在朝堂上闭口不言。为此,连着多日早朝气氛低沉,皇上面色不虞。
皇上面色不虞,二皇子却心情不错,近日早朝看太子憋屈,他着实心情好了不少。
只不过这好心情也就维持到回府之时。
回府后,幕僚上前来禀报了件事。
二皇子蹙眉:“祁渊?”
“正是。”
幕僚道:“刑狱司这两日频频出城,我们的人还在万平村看见刑狱司查案。”
另一人听了,纳闷:“刑狱司只纠缠错案,可陆安荀这桩案子在大理寺与他刑狱司何干?”
“莫不是想立功?可立功轮得到他刑狱司吗?再说了,他此举就是明晃晃地跟二殿下作对,他难道想为一个毫不相干的陆安荀跟殿下撕破脸不成?”
这些年,祁渊在朝堂不站队也不结党,因背靠国公府旁人不敢惹他,他也没主动招惹谁。是以,无论是太子一党,还是二皇子一党与他皆相安无事。
竟不想,他这次却主动查陆安荀的案子。但明眼人都清楚这案子铁定跟二皇子有关,毕竟太子前脚才在朝堂上支持陆安荀,不可能自掘坟墓。
过了会,忠勇侯出声道:“这祁渊可真有意思,既不是太子之人也不投奔殿下。若说为祁贵妃效力,但这些年看着不像。”
祁渊跟祁家的关系并不好,连带着跟祁贵妃的关系也有些淡漠。
“他到底在为谁办事?”
“不论为谁,总之这时候跟殿下撕破脸他讨不着好,兴许是在查别的案子也说不定。”
二皇子面色凝重,沉吟须臾,他问:“陆安荀的事有没有露出马脚?”
忠勇侯立即道:“这事做得干
净,绝对查不到殿下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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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二皇子在与幕僚们相商,二皇子妃也在跟心腹婢女谈话。
“事情查得如何了?”
“小姐,”
婢女摇头:“奴婢派人查了许久,除了上回那本《二皇子艳闻奇录》,没有其他任何迹象表明殿下和苏家三姑娘有牵扯。”
李茹听了冷笑:“要么是两人隐藏得太好,要么就是有人怕我们查到故意散布虚假消息。”
女人的直觉很准,那么多跟二皇子传艳闻的贵女中,她就认定苏泠跟二皇子关系匪浅,不然她弟弟李贽也不会说那番话。
但后来她回去问李贽,李贽说也是酒后听的传言,说是有人在朱家桥瓦子时常见到二皇子和苏家三姑娘出入一家酒楼。
只不过这事发生在三年前,事情太久远,无从查证。
三年前。。。。。。
李茹想起自己嫁给二皇子后,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就咬牙暗恨。
她怎会猜不出他心里有人?可那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苏泠?
过了会,李茹道:“继续查,痕迹越是掩得干净,越说明有鬼。”
婢女忙应:“是。”
想到另一件事,李茹问:“我们派去的那些人可藏起来了?”
婢女道:“早藏起来了,当天传言闹大后,奴婢就把他们送出城。”
李茹点头,慵懒地欣赏她刚染的蔻丹,缓缓道:“不论查出来是否有关系,但苏家得罪了我,不教训一番我咽不下这口气。”
婢女低头,没敢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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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荀和苏老爹入狱,林家和苏家的人到处奔波。苏绾也不例外,她一心想入大理寺探望陆安荀,想亲口问问这其中到底是何情况。
她想起那日跟陆安荀出城去查探河道时,陆安荀回来后一路沉思,或许是猜测了些什么。
但大理寺牢非重大罪行者不拘押,是以苏绾探望颇为艰难。
“多使些钱不行吗?”
柴氏坐在软榻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