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六七岁的孩子了,进入父母亲的卧房,竟是不需要通传的。”
她看向沈辽,满眼戏谑,“可真是侯府高门啊~”
拖长的尾音直直绕进沈辽心里。
他见人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实在担心她的安全。
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伸手将人拉了出来。
【嗯?没生气?我这么讽刺他都没生气?】
【这是知道自己孩子做的不对,心虚吗?】
两人出来后,沈辽沉声吩咐,“赶紧收拾掉。”
偏厅里,沈辽看着坐在一旁喝茶毫无惊吓的人,走过去,轻声道:“是我沈家对你不住。”
涂清予新奇地放下水杯,“侯爷是在同我道歉吗?”
“是。”
沈辽看着他认真点头。
她笑笑,“不必,我不是一个会受委屈的人。”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都嫁进来了,道歉有用吗?】
沈辽一顿,这个意思是,她原是不想嫁进来的吗?
他试探性地开口,“嫁进来,是否觉得委屈?”
她微微低头,“不敢。”
【能嫁进侯府,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了,哪里还敢委屈?】
沈辽知道了,是不敢,不是不委屈。
这桩婚事,说来是因为他克妻,而她正好与自己八字相和。
他自小便是天之骄子,还从没想过,有人会不愿意嫁给自己的情况。
如今看着小妻子低着的头,竟然罕见的升起了一丝愧疚来。
他拍了拍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我会对你好的。”
涂清予笑笑没有说话,沈辽知道她是不信。
果然,下一瞬就听见她的心声,【这次我就当没听见,下次可不许瞎说了哦~】
他无奈,可也没过多解释。
“两个孩子……”
【要来了要来了,刚刚点头都是假的,现在就想劝我多多忍让吗?】
【别开口,不可能!】
【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着他们?】
【是的,我就是这么睚眦必报一个人!】
沈琛只觉得好笑,他从未见过如此表里不一却又鲜活可爱的人。
他叹了口气道:“他们做错了事情,你要如何我无话可说,只是……”
涂清予很是上道,“放心吧侯爷,清予有分寸,必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的。”
当天夜里,那些东西,就原封不动的出现在了沈琛和沈瑶两人的床上。
沈琛还好些,听说只是吓的脸色白,但很快就让人给抱出去了。
到底是更大点,胆子大些,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惊吓。
沈瑶就不同了,听说当场就尖叫不已,尿都吓出来了。
眼睛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当天夜里就起了高热,老太太要来拿人,沈辽拍了拍被吵醒的涂清予。
“你接着睡,我去看看。”
沈辽、老太太、沈琛全都守在沈瑶的院子。
太医诊治完,恭敬道:“姑娘是受了些惊吓,待会儿开些药喝下去,高热应当就会退下。”
“再开些安神汤,过几日应当就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