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植物和猫草不同,有模糊意识,稚嫩直接的释放情绪和诱饵,渴望血食。
王大成没有再靠近这个花园,而是缓缓退却远离,心头的警兆缓缓褪去。
“刚刚看到红色花田里有一株巨大的向日葵隐藏,长着的花盘好像人脸,有几句尸体吊在茎上,正被那朵大向日葵吞吃。”
大花心有余悸,躲在王大成怀里,被惊鸿一瞥见到的向日葵花吓到。
长着人脸的向日葵上吊着几个觉醒者。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有觉醒者觉得向日葵神异试图采摘,进入花田后被四面八方的向日葵袭击打死当作肥料。
花园并不安全,并不是所有植物都无害。显然多年寂静,让一些植物肆无忌惮生长,变得邪佞。
白猫愕然,房主多年未回家,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这么一群玩意,家里的一些植物都快成精了?
记得这些向日葵是主子在天关外某处遗迹现,因为知道自家猫喜欢瓜子才特意赐予种下。白猫不由欣慰,当时只是普通瓜子,没想到产生异变,不愧是本神猫种的向日葵。
路途上至少看到七具遇害觉醒者尸体,死因各异,
一棵结满青色果实的大树根系下有人骨斑驳。
有觉醒者挖掘出遗弃在花园里的石像,被石像抱在怀里活活压死,石像满身血泥,抓起尸体又回到土坑。
隐约听到觉醒者在哭喊,有觉醒者在自相残杀,很快没了声响,原地只留下几具被利刃切断的残尸。
一只枯萎手掌凭空出现,手掌笼罩,指尖弯曲抓起尸体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地面一滩滩血痕,没人会意识到这里曾生过厮杀。
那几个死去的人可能是丕平契约的觉醒者?在枯瘦大手抓走尸体瞬间,王大成感受到道炁波动,这是有觉醒者出手带走同伴尸体。
回收尸体,应该是可以付出代价复活,只有丕平有类似的能力和需求。
对手只有一个人,武器十分锋利,交战的刹那就分出生死。
丕平一方战败,在和谁厮杀!三身人还是埃人?
身后以神猫白狸奴为的渣渣影子军团被自动忽略,偷听墙角好一阵,对于这些影子已经没有最先的忌惮。
由虚到现实的仪轨难以完成,当,处于常人难以觉的影子状态,对现实的影响很小。
短时间内仪轨失败后,很难再次动。所以影子选择仪轨对象十分慎重,不会轻易出手,在等待某个契机出现。
白猫的神居秋收庄,遵循白猫意志,在白猫被掐死后,依然如故,年复一年正常运转。
这猫生前爱财,知晓居神居大不易的道理,把自家神域内一切都规定价格,进到神猫家里不给钱休想离去。
影子们也是准备借用这些规则,准备强抢民女……身体。
围观群众的恶意和打算与王大成无关,他不属于祭品,也不属于成人礼埃人一方,是真真正正的二五仔。
身为法理的封地之主,自家地域上的死鬼在搞事应该出面阻止,只是少年自身力弱,拉弓不满,害怕岁月也惧风,只能当作没看见。
他对于这块封地的过去近乎一无所知,在神居中像蒙头苍蝇一样乱闯,走走停停。
在一个隐蔽角落见到觉醒者留下的轻微脚印,似乎特意清除掉走过的痕迹,大花鼻子灵敏才觉草木清香里夹杂的那一丝丝未曾散去的不属于植物的味道。
王大成推开树枝,走出一段距离在树林深处有小楼在望。
隐藏在花园树林深处的楼阁精致,外墙布满藤蔓,十分古拙。楼外的花园阑珊处,有石制站台和甬道延绵通向别方。
在王大成抵达前已经有其他觉醒者到来,几人站在小楼前,似在研究那站两扇关闭的门,想打开进入阁内。
先行找到小楼的觉醒者没有站在一处,若有若无保持距离和戒备。王大成没有靠近,稍微驻足,有退去的想法。
对阁楼里可能存在的神明旧物,并不热衷,贪小便宜吃大亏,身后那只坏得冒泡的白狸奴正兴奋得自言自语。
“这群傻蛋竟然找到猫趣阁,这可是过去主子休憩撸猫的隐蔽地方。里面物件大都是主子赏赐,猫猫我害怕小猫仆役毛手毛脚造成损坏,通通被明码标价。”
“还记得昔日有一只山伯家的宠物小奶猫不小心捣碎我的一片琉璃盏,当时没人在意,离去时现九出十三归几天时间利滚利,要赔几千香火银钱,囊中羞涩的祖孙三代猫为我打工二百年才还清。”
白猫狞笑,“这些穷逼,被埃人收割得干干净净,裤衩比脸都干净,拿了猫居的东西,没有等价交换物,还想离去?乖乖等着卖身吧!”
白狸奴越想越开心,伸爪拍拍脚下没脑袋的独眼巨人,示意靠近些,它要亲眼看这群渣渣从搜得机缘的惊喜一路下滑到无法离开的绝望。
白猫性格极为恶劣,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猫,身后影子们簇拥,一个个唯唯诺诺,都是习惯吹牛拍马的佞臣。
这种眼高手低黑心猫差点把大花替换……我应该违心夸奖大花能和衢朝动物古老神猫抗衡,实力不俗。
还是实话实说大花和它的主子金斗一样废才?
王大成轻抚大橘猫,保持扑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