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
席白侧过脑袋去,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嗤笑道:“这个你可以爱信不信,他在【裁决使】大人面前有了自我的意识,这已经违法了数据的本身条件,他……变成了个叛徒。”
“我和他签订契约,我可以保他性命,但是他前提要把你给杀了。”
席白摊手摇头:“可他最终失败了,死在儿时的记忆里,死在你和他之间的情感中。”
“他死了,也死得死不瞑目,他当时想杀你的时候,他把你当成烧了他全家的那个白衣女孩,接后他就自杀了,同时这里也没有人再能记得他,除了你。”
席白突然间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知道当年烧了他全家的女孩去哪里了嘛?”
“什么意思!”
席白突然大笑起来,让夙不知皱紧了眉头。
“那个女孩早就死了,他却把你认错了人,你觉得这是巧合吗?哈哈哈……”
席白越说越疯狂,他的笑声刺耳难听,就像魔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夙不知的脸瞬间变成了青紫色,眼眶通红,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嵌入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她死死地看着席白,眼神里充满了愤怒:“那后面几次的重置数据的记忆,都是你们搞得鬼吧。”
“呵,不愧是【先驱】,神明忠诚的信徒,果然就是聪明。”
席白赞赏地说道,“不错,都是我们做的。”
“你……”
夙不知的话刚刚说了一个字,席白就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一个小小的维也纳就能把你的心思给左右住了,母爱如海最终会成为你的缺口。”
“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母爱的人,渴望着自己的孩子变成你的样子,把自己所在幼童时期没有体验过的东西交给他,试图把他看成小时候的自我,来弥补自我。”
“你还觉得你无私奉献吗?你只不过是个没有人性的怪物罢了!”
夙不知愤怒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怒喝道:“你闭嘴!”
“啧!这就是你的畏惧,说难听一点。”
席白无所谓的继续在夙不知的底线摸索着,“你也是个可怜人!”
夙不知听着席白的话,这些话一句又一句的像是把刀扎在心窝上。席白说得对,夙不知从小就注定了自己是个可怜虫。
夙不知低垂着头,长遮掩住她的脸,看不清楚她此时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出来的低气压,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席白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现在的你,不是比我更可怜吗?”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夙不知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席白,“同时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裁决使】它是个什么东西?”
“哈哈哈!”
席白看到夙不知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造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