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可是不相信在闸门后面那个长得特别像是菲莉丝的女人,还有和她所说的话。虽说那染成血色地毯的路看得是有点蹊跷,但是那个神秘的女子更让她感觉诡异。
以及,这家伙还曾经提到过闸门后面的女性‘医生’,对于那位女性‘医生’的来历,她觉得这个比血路的来历会更有意思。
男人哆嗦了一下:“血路是血潮的本源地,血潮的里面有着诸多的不确定因素和诡异的鬼怪,血潮的涌动常常暗示着极昼的降临,血路连同着上庄基地,外面的世界除了血潮的危机以外,还有心怀鬼胎的势力在世界上动荡不安。”
“而那个女性‘医生’,曾经是科技大厦的研究人员,她违背了上任席制定下来的规矩,被送去了闸门身后的血路反复被我们实验。”
“上一任席为了保护上庄基地的安全,将基地与血潮相互通融,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同时上任席会定时带人前往血路深处去绞杀里面的部分鬼怪,但里面那些恐怖的气息依旧存在,所以也没有那些肆意放荡的势力敢侵蚀上庄基地。”
夙不知:“那上一任席呢?”
“失踪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其实血潮的深处我们还没有了解透彻,上一任席认为里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打开了,才会引起血潮里面的鬼怪侵蚀外面的世界,在血潮最为猖獗的时期,他离开了基地去寻找血潮的真相,至今未归。”
“离开的时候,是第几次极昼?”
“第十九次。”
男人察言观色,对夙不知的沉默不语,侥幸心里蠢蠢欲动。握着电锯的手更紧一步:“我已经回答了你的所有问题,你总能放了我吧。”
猩红的眼眸盯着他半晌,夙不知突然笑了:“好啊。”
男人心喜。
霎时间,男人的眼睛黯然失色,实验室内一个人脑与脖颈两断血喷洒在白色的墙壁上面,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他的嘴巴微张,似乎有话要说,可最后却没有出声音。
夙不知伸出右臂,手指轻抚男人断掉的脖颈,眼神平静。
如果她没有杀了这个家伙,往后死的会是她。
她不喜欢被别人威胁,能威胁别人的人也得是她。
“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说出来的话也敢信,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夙不知喃喃自语道。
她抽掉实验室里面的纸巾擦拭好刀片,放在实验台上。扒干了男人身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白衣大褂正好合身,收拾好刀片放入口袋当中。
夙不知提起男人的脑袋放在病床上,拿着男人剩余的躯体肢解成一堆烂肉。然后再次拼装好,在这个实验室搜刮了一圈,现有针线之后就把那人的全身再次缝好。
一个破布娃娃。
夙不知挑起白布将其全身盖好,白布上黏着鲜血,这就是一具死尸。
她戴上医用口罩,伸手将病床推向门外。病房之外有许多穿着防菌衣的士兵把守。
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脸戴白色口罩的人推着一辆推车出来,他们纷纷把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焚尸房在哪里?”
夙不知面无表情。
“就在这栋楼4o4室。”
士兵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夙不知推着车子走向焚尸房。
焚尸房内的气味非常难闻,空气当中弥漫着腐臭的气味,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还有人的血腥味。这是人类腐败的体味,而不仅仅是血液的味道。
夙不知推车走进焚尸房,将推车停好。
焚尸房内的灯光很昏暗,一股阴森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人觉得浑身毛。夙不知将口罩摘下来,抬头望向四周,空旷而寂寥,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以外,再无一点生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