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房姑娘离开时,那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被丫鬟婆子们撞了,也不出声指责一句。”
沈奕勾了勾唇,似乎并不意外春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又与房萍儿说了些什么。
“还有何事?”
他抬眸看着张东,语气轻柔了不少。
张东头皮有点麻,虽外人皆知安远侯脾气温和,整日里只知窝在书房内看那些文儒书生爱看的书册。
整个就是一个会几句诗词歌赋的书呆子。
若不是仗着父兄在战场上拼杀下来的功绩,他怕是连皇宫都进不去。
可他知道,侯爷不是他们所说所见的样子。
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没……没事了。”
他埋下头,咽下了想问一问六月的事。
沈奕淡淡嗯了一声,似乎心情极好,“下去吧,今日辛苦了。”
张东心里想着事,点头应下便转身离去了。
绕了好几圈,才又绕回垂雨苑。
在门外站了许久,终是没有进去。
……
沈奕等张东一走,便缓步朝元寿堂走去。
还没到花厅,便看到起先还一片漆黑的院落,须臾间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烛火。
太夫人在春知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沈奕叹了一口气,忙快步迎了上去,“这么晚了,母亲怎还未睡?”
太夫人闻言睨了他一眼,“我为何没睡,你不知道?”
沈奕低头不言,把她扶到花厅里坐下后,才拢了拢衣袖,“儿让母亲担忧了,是儿不好。”
太夫人嗔怪道:“你若不想让她进门,我自有别的法子,何故上演这一出,平白让自己在全府下人中折了面子……”
见沈奕不回话,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你那夫人也是个不顶事儿的,人都进府了,她倒先把自个人儿整病了,那赵琴都还有几分心思呢,她倒一副事不关己……”
“母亲,”
沈奕笑了笑,握了握太夫人的手,“她性子本就拘拘儒儒的,哪里是那房三姑娘的对手,您心里知道此番落水并非她的过错,又何必咄咄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