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这句话让薛清清本来刚刚堆出来的笑意瞬间僵硬在脸上。
大哥啊,这军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离了婚让她去哪啊?
而且根据原著的回忆,她那个娘家也是吸血鬼来的,当初沈砚云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碰巧被原主的娘家人救了,他们好不容易才逮到了一个金龟婿,张口就要了天价的彩礼,还妄想着利用沈砚云的关系,给他那个废物弟弟安排工作,她要是离了婚,左脚还没有踏进门槛,右脚就被那帮人压着来给沈砚云下跪道歉了。
而且她除了原主那点毫无用处的记忆以外对这个时代的信息一无所知,想要安身立命的话很有难度。
薛清清大脑飞速的旋转着,当即决定这婚不能离。说什么也不能离!
而且沈砚云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她的菜,她还想尝试着跟沈砚云处处看呢。
“薛清清!你看看这个家还像个家吗?你又有一点儿妻子的样子吗?你抠抠搜搜,私藏我的工资,克扣我的伙食,自私自利,邋遢懒惰,之前这些我都忍了,但是现在你已经祸害到别人的孩子了,伤害了别人的利益,这我实在没法忍下去了。我现在就去申请打报告,我们两个马上离婚。”
沈砚云忍无可忍的说道,一张充满了阳刚气息的小麦色俊脸上满是愠怒。
“那个,沈副营长,这离婚可不能随意说啊,你们两口子可别因为我家孩子——”
旁边的年轻男子一听沈砚云要离婚,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慌乱,急忙就要劝说。
这个年头离婚可是大事,尤其是他们这些当军人的,更是不能轻易离婚。
然而沈砚云神色严肃的说道:“好了,老张,你不用劝我了,我这次决定离婚不止是因为你家孩子的事情,我实在是受够了。这个婚今天必须得离,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老张两口子见沈砚云这次是动真格了,没敢再劝,脸色有些讪讪地离去了。
唉,其实沈副营长离了婚也挺好的,毕竟这个薛清清实在不是个过日子的好女人。
老张两口子离开了,偌大的走廊,就只剩下沈砚云和薛清清两个人了。
薛清清见人走了,一把拉住了沈砚云的胳膊,低声解释道:“你听我说,这个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整天夜不归宿,好几天都没有回宿舍,我一个人呆着无聊,晚上睡不着,所以才去外面转了一下,谁想到会吓到他家的小孩!你就因为这个事情而跟我离婚,你打的报告上级能批准吗?”
沈砚云听了薛清清的话,顿时发出了一抹嗤笑。
还怪到他的头上来了?
他目光冷锐的看向了薛清清,冷声道:“我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就想要的离婚吗?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沈砚云一把手推开了宿舍门,毫不意外的指着里面脏乱差的环境,冷声道:“我走的时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这才几天,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和垃圾场有什么区别?你这么做不就是逼我离婚吗?我这次成全你了!”
作为一个军人,沈砚云对自己的生活要求那是相当苛刻的,尤其是生活的环境,更是要收拾得一尘不染。
他在家时也从不用薛清清插手家务,可是一旦离开,家里必定会被薛清清弄得乱七八糟,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沈砚云也看明白薛清清完全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在逼自己离婚。
薛清清心里大喊原主害我,这都是原主做的孽啊!
“我知道错了!”
她喉咙滚动了一下,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发誓保证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从今天开始我洗心革面好好跟你过日子,咱们这个婚能不能不离?”
薛清清觉得自己说出这话番话,已经用足十二分的诚意,就连看着沈砚云的眼光都是带着诚恳和祈求的意味的。
然而沈砚云的脸上波澜不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
“薛清清,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真的,我发誓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了!我是铁了心要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你就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要是没有改,你再提离婚也不迟啊!”
薛清清急切的说道。
沈砚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耍什么把戏。
这个女人结婚之后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甚至抗拒他的亲近,又作天作地的弄出了这么多的幺蛾子为了逼自己离婚。
现在他终于忍无可忍要提出离婚了,她怎么还不愿意了?
沈砚云脸色清冷,声音淡漠道:“好,既然你说的如此信誓旦旦的,那你证明给我看。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跟我好好过日子。”
证明?怎么证明?薛清清匆忙撇了一眼,看见这乱糟糟的屋子,当即就挽起了袖子,决定就从屋子收拾起来。
她先将地上还有乱七八糟的所有的衣服都收拾了起来,扔进了洗衣桶里面,准备清洗以后再晾起来。
然后用肥皂水兑了热水,将家里所有脏污的地方,都用抹布擦洗了一遍。
擦洗了之后再用清水再擦两遍。
窗户,厨房,卫生间客厅全部都擦得干干净净,之后薛清清再将床单还有脏衣服全部都清洗了起来,挂了起来晾晒。
足足干了两三个小时,本来脏乱差的宿舍顿时变得焕然一新,看起来就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薛清清正要去找沈砚云邀功,却发现沈砚云的人早就不在了。
薛清清:“……”
刚才干的太投入,沈砚云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没有让沈砚云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这不就等于白干了吗?
最后,薛清清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反正还要在这里住,这也是让自己住得舒服一点,不算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