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面面相覷。
任晚萱從一回來就陰沉著臉將自己關在樓上,一直沒下來,晚飯也沒吃。
沒有一個人敢去叫她。
任謙詫異,他知道今天是發放名額的日子,還特地給任晚萱帶了禮物回來。
他上樓,敲了敲任晚萱的房門。
沒有動靜,他直接讓人從庫房拿出鑰匙開門。
任晚萱沒開燈,窗簾緊緊拉著,任謙詫異的讓傭人把禮盒給她,他伸手打開房間的燈。
「怎麼了?」看到任晚萱校服也沒脫,就趴在床上,任謙拿著禮盒,溫和開口:「外公還給你買了禮物,打開看看,是你一直喜歡的。」
「我不要。」
任謙擔憂的看著任晚萱,擺手讓傭人離開:「萱萱,告訴外公,是誰欺負你了?」
任晚萱沒說話。
任謙站在原地,看她半晌,拿出手機,冷著臉準備給校長打電話。
聽到了按鍵聲,任晚萱猛地爬起來,一把拿走任謙的手機,按斷了電話。
任謙沒有拿回來,只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她。
校長的電話很快打回來,但兩人都沒看。
祖孫兩人對峙五分鐘,任晚萱才開口,「我跟陳著都沒有拿到名額。」
任謙的驚愕並不比任晚萱少,為了這個名額任家前後花了多少精力,他跟陳家對這兩個名額勢在必得。
現在任晚萱卻說他們倆沒有拿到名額?
他還想再問,任晚萱卻一句也不肯多說,將手機還給任謙又將他轟到門外,重反鎖房門。
任謙拿著手機給校長打過去電話。
「白蘞?」
得知兩個名額中,有一個是白蘞,任謙的驚訝顯而易見。
在任晚萱的形容里,白蘞是文轉理,理綜分一直很低,任謙怎麼也沒想到會有白蘞。
「星期一你去給李老師道歉,」任謙敲了兩下任晚萱的門,沉聲道,「你用腦子想也該知道,湘城誰敢給我們任家小鞋穿?」
裡面沒人說話。
任謙拿出電話,給紀紹榮打過去,沒人接,又轉身對傭人道:「挑一份女孩子喜歡的禮物。」
這是要送給白蘞的意思了。
任晚萱忽然拉開房門,她看著任謙,「外公,你去給我找北城最好的老師。」
她不能被白蘞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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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多。
青水街112號還沒關門。
白蘞有事提前回來,準備去小店鋪買牛奶,店長坐在外面的小板凳上磨著菜刀。
她穿著藍白校服,頭髮規規整整的挽著,手裡還拿著一本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