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警局到底發生了什麼。
紀邵軍也沒問白蘞,一直沉默的在想紀慕蘭那件事。
今天是白蘞第二次來紀邵軍家,但這一次與上次心境完全不一樣。
沈清與紀邵軍在廚房做飯。
紀邵軍大廳茶几上放了很多獎盃和照片。
白蘞目光落在中間那一張照片上,照片是中年紀邵軍跟一個女孩的合影,那女生穿著黑色T恤,舉著獎盃,很是瘦小,笑得陽光純潔。
她總覺得,這人眼熟。
「這些都是他教的學生,」紀衡順著她的目光注意到那張照片,低頭吸了一口大煙,聲音顯得模糊,「每個人都考到了北藝,除了楊瓊。」
北城藝術大學,是四大城最好的藝術學校。
紀邵軍當老師這麼多年,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
紀衡目光悠遠,沒再說下去。
楊瓊。
白蘞斜倚著沙發,很是漫不經心的姿態,眼睛微微眯起,沒聽過這名字。
「開飯了,你們倆在那幹嘛,」沈清端著一碗菜出來,打斷了白蘞與紀衡的話,「快過來準備一下吃飯了。」
「哦。」白蘞收回目光。
去廚房洗手,幫兩人端菜。
「你別端了,」沈清把她趕出去,「讓你舅舅端,他皮厚,沒事。」
剛端起湯的紀邵軍:「……」
好想放回去。
門鈴響了,沈清手一頓,她對任家人還是拘謹不已,「阿蘞,你去開門,應該是你小舅來了。」
白蘞就去開了門。
來的只有紀紹榮一人。
這很正常。
紀家的家宴,任家怎麼可能有其他人會來。
任晚萱連紀衡那也就去過幾次,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不用跟你弟弟說阿蘞那件事?」沈清在廚房拉住了紀邵軍,目光看著客廳,壓低聲音。
紀邵軍搖頭,聲音十分冷漠:「阿蘞說沒事就先不用管,任家什麼關係,是我們能攀上的嗎?」
沈清看著紀邵軍這樣子,就知道他很介意任家。
「我管你。」她冷哼一聲。
她以前還想著討好任家的一切,最近一段時間,好像也看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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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
晚飯的時候,只有三個人。
任晚萱任謙與任家薇。
今天任晚萱校慶,家裡沒有一個人去,若是在以往,她必定是要生氣的,所以任家薇跟任謙都帶了禮物回來,特地陪任晚萱吃飯。
只是今日任晚萱倒是乖巧,沒有生氣。
「仇老師跟你那位師兄是不是回來了?」任謙忽然想起這件事,詢問任晚萱。
仇老師是任晚萱的書法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