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肩并肩离开,如胶似漆,猎人们窃窃私语。
“有私情。”
“定是小两口。”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迫不及待了。”
进了房间,云鹃反手把门锁上。
成白紧张起来,忙道:“云鹃,我们还不是很熟,别这么着急。”
云鹃不想跟他耍流氓,怒道:“你把东西弄到哪里去了?”
成白装傻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云鹃忍住怒气,追问月光刀刃下落:“你进了下面,拿走的那一对宝贝,镇殿之宝。”
成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有看到宝贝。”
云鹃惊呆了,原来有人可以死不认账。
成白想了想,把冰霜头盔脱下来,塞进她手里,表情诚恳道:“你要分赃的话,只有这个,我才戴了十来天,以后都归你。”
“你……”
云鹃拿着冰霜头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头闻了闻,惊奇道:“怎么有点儿骚味?你又没洗澡吗?”
她突然转身打开房门。
十几个专心致志伸长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到靡靡之音的猎人们赶紧一哄而散。
他们回到座位上,津津有味地谈论。
“实锤了,在打情骂俏。”
“还一对宝贝,你侬我侬。”
“太厉害了,长河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年轻真好。”
云鹃气得想要晕过去,恶狠狠地关上门,转过头来,却见窗户大开,成白不见了。
她奔到窗前,只看到成白骑着小白已经跑出老远,气恼道:“……又装傻充愣。”
成白找了家安静整洁的小客栈躲起来休整,小白同室而眠,练完功想方设法,打着观世天眼的主意。
更深人静,成白精神抖擞,偷偷摸摸溜进玉衡圣殿,四处搜索宝物所在。
偌大宫殿四处寂然无声,渺无人踪。
成白不免有些奇怪:“难道圣殿常有公假,都下班回家了不成?”
寻找一阵,终于现人踪。
圣殿花园池塘边的八角亭上雕刻鎏金大字“赏心亭”
,两人正聚精会神在亭中下棋,棋布错峙,有来有往,博弈之中似乎旗鼓相当。
一位是头戴饰物的白青衣老者,虽已垂暮之年,却熊腰虎背,健硕如牛,肌肉紧实犹如壮年,面色红润,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是非凡之辈。
另一位是英俊青年,肤色黝黑,剑眉星目,乌黑深邃的眼眸闪烁精光,身着金纹黑袍,仪表堂堂。
成白远远望去,两人所用棋具格外不俗,比常见棋盘大了几倍,乌黑沉重,布满整个玉石方桌,棋子也同样比寻常大几倍,执棋下子,声音古朴沉重,绝非凡物。
黑袍青年朗声笑道:“石兄棋艺不减当年,七大殿主中最才华横溢的神拳无双,至今老当益壮,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