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未曾伤了根基。”
他们回头瞧去,“人呢?”
哪还有沈鲤踪迹,只剩下因打斗碎成木渣的桌椅、乐器等。
柳太渊这位众口相传的老佛爷,步履沉重走到江虎臣身边。
“你们杀了我儿。”
他晃晃脑袋,仰头看着柳太渊:“柳策让你保护的太好,自认为替你监视醉春楼,没人敢打他的主意,自身定然平安无事。铜雀台早就想杀他了!嘿,柳太渊,局势已经脱离你的掌控,即便我江虎臣死,铜雀台也一定抢的到八部天龙,这般滔天气运,除了我们大隋陛下,天下再无任何人能够消化。”
“你说的是哪个陛下?”
“自然是我们圣神皇帝陛下!”
“妇人干政!可笑!”
柳太渊握小巧匕,突然捅进江虎臣的脖颈。
原想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江虎臣已经油尽灯枯,柳太渊不动手杀了他,一时半刻同样要死。
算是为柳策报仇了吧?
柳太渊闭上双眼,吩咐道:“好生……好生收拢我儿尸。”
旋即再不看一眼,扭头就走。
老年丧子,人生最悲苦,莫过于此了。
两位老者慢了半拍。
“年轻人去哪了?”
“不知,悄无声息从你我眼皮子底下走了。”
“有趣,杀江虎臣他出力最大,这般扬名立万的机会,居然不想占有?”
“想来年轻人底细颇大,不愿让人知道。”
“南吴有此天骄吗?”
那老者摇摇头:“南吴佛家天骄倒是听说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剑仙没有听过。”
“奇怪,此子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