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令声听见这话,眉心狠狠一拧,“允南”
施允南继续说,“我只是觉得,一旦我停下了主动,你就不会要求我做任何事。可我们是领过证的夫夫啊”
施允南欲言又止,“虽然一开始是假的,但现在我们确实是情侣,对吗”
施允南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埋头凑近了骆令声,海盐和鼠尾草的浅淡气息将他团团包围,那是一种无法言诉的、令他安心的味道。
“骆令声,我很喜欢你。”
“我也想你每天亲吻我、拥抱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但凡他停止索取,骆令声就从不越界。
有人说过,绝大部分的情侣要从日常的亲密接触中感知到彼此的爱意。
施允南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他可以对骆令声的过往和那位白月光保持沉默,以便给足对方全部的尊重,但前提是
和他在一起的骆令声,心里只能装着他。
“”
骆令声想起小外甥方才对自己的教训,伸手抚摸上了施允南的后颈,“帮我把眼镜摘掉。”
施允南听讲这话,轻巧用指尖勾落,下一秒,骆令声就主动吻上他的唇。
唇与唇相碰。
鼻尖与鼻尖轻蹭。
连日来被积压的爱意,一下又一下地流露了出来。
骆令声微微撤离,压在喉中的语调像是道歉又像是在安抚,“在你之前,我没和任何人交往过,我不是不想碰你,是怕我忍不住。”
“不是你说的,要给你时间准备。”
“也是你说的,如果我的腿只能这样,做有些事情你反而会比较吃力。”
“”
施允南显然没想到骆令声的回应会来得如此直白,脑袋轰得一下被炸懵了。
难以形容的热意从心尖浮升到他的脸颊,缓了半天也只能哼出一句,“嗯”
“施允
南。”
骆令声郑重其事地喊了他的名字,“你要信我,我对你的感情,远比你想象中得要多。”
有些事情,他不想现在就说透。
一方面是他不想给施允南做任何情感上的施压,另外一方面他还在赌那一次手术的成功率。
即便施允南说过他不介意这双近乎残废的双腿,可骆令声自己还是做不到完全释怀。
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好全的机会,他都会不惜以一切代价地站在施允南的面前,以完整没有缺憾的骆令声的身份表明长久以来的心迹。
在这之前,骆令声以为自己无条件的包容才能让施允南觉得安心,可今晚小金鱼的一番童言童语的确敲醒了他。
爱不仅要付出实际行动,同样也少不了口头倾诉。
“今煜说,要我多哄哄你,要我多和你表达表达。”
骆令声又吻了吻他的唇,抚上后颈的掌心轻轻抚弄着,“这样够不够还是我们今晚就来点更亲密的接触”
施允南觉得脸更热了,他习惯了主动去撩骆令声,也习惯了后者对他永远收敛着的回应。
如今,对方的态度一外放,反倒是他被这三言两语就勾得浑身滚烫。
施允南深呼吸了一口气,“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小金鱼教你谈恋爱”
骆令声想起小外甥那忙前忙后的模样,“养了他四五年,这孩子在关键时刻倒能派上用场。”
“我们两人闹别扭,小金鱼操碎心了。”
施允南忍俊不禁,“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别藏着掖着当面说行不行别来回折腾孩子。”
骆令声圈紧施允南,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