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明爽朗大笑,看了一下赵强民,赵强民忙摇头道:“董事长,我什么都没说——”
“所以,我才说林小姐不仅琴弹得好,还天资聪颖,白天在会议室,她应该就知道我是谁了,强民啊你呀,还是后知后觉啊,被这个小丫片子给蒙住了!”
刘高明赞许地看了几眼林子苏,赵强民忙跟着附和,奉迎道:“还是董事长您目光如炬,慧眼识珠!”
刘高明很是受用,然后对赵强民递了一个眼色。
赵强民立马心领神会,忙道:“既然林小姐已经知道是董事长了,那也就不需要我介绍了。董事长您和林小姐面谈,我到外面,有事儿,您再叫我!”
刘高明也没有阻止,而是愉悦地嗯了一声,赵强民躬身而辞。
“我猜林小姐之所以对这个曲子情有独钟,一定是在自己的婚礼上演奏过。”
刘高明走过来,虚抬了一下手,以示请林子苏往餐桌方向去。
“什么都瞒不过董事长您,只是有点可惜,愿望没实现。”
林子苏有点不适应和别的异性独处一室,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以掩饰内心的紧张惶恐,说完便取了放在陈列架上的手包。
“这是为什么?”
刘高明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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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子苏却不愿提及往日伤心事,只笑着摇了摇头,却是一言不,她并不想和陌生人谈私人话题。
于是很快转了话题,向他打出了直球:“董事长今晚约我来,不知是要谈何事?我记得,早上在京远,赵总就否决了……”
“他是他,我是我。来,先吃饭,我不喜欢吃饭时谈工作。吃完饭,再谈,我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和林小姐商量。”
刘高明并不入套,说着,他就走到了餐桌的宾位,绅士地帮林子苏拉了水晶座椅,他看林子苏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暧昧情愫,这让林子苏更加不安和不自在。
只是他这绅士的举动,让林子苏情不自禁又想起了周瑁远,她也没客气,落落大方地入了座。
落座后,趁刘高明返回主座,她给周瑁远了一条微信“是刘高明”
,来不及多说,就放下了手机。
“刚才你弹琴,我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你妈妈,我猜,她应该像你一样,温柔娴静,也很能干。”
刘高明一边落座,一边笑道。
“我其实很少弹琴,但是每次看到别人弹琴,我都会想起一个人!”
林子苏岔开话题。
“谁?”
刘高明好奇问道,但很快就猜到了什么。
“我先生。”
林子苏担心刘高明如周瑁远所言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为了杜绝刘高明的“醉翁之意”
,林子苏故意将话题引到了周瑁远身上,就是在主动树立边界,提醒他,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所以,一说起周瑁远,林子苏就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刘高明闻言也是愉悦大笑,眼神洞明,又饶有意味地看向林子苏,话里有话道:
“荣幸之至!不过,我和周先生不能比,周先生是名门世家,出生就在罗马,赢在了。我呢,是从底层爬起来的,父母都是农民,给不了我支撑,能走到今天,都是靠我自己,若非如此,我到现在还是一介布衣。”
这让林子苏颇为意外,这刘高明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良好的教养,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又是一言九鼎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性格果决杀伐决断雷厉风行。
钢琴还弹得这么好,说他是天潢贵胄,一点都没有违和感,完全没法儿将他和农民的儿子相提并论。
同时,林子苏也听出了他言语之中的“刺儿”
和“挑衅”
,他这是明褒暗贬,有意和周瑁远暗中较劲。
虽是捧了周瑁远的名门贵子身份,但一句“靠自己”
就把靠“门第世袭”
而跻身上流社会的周瑁远比了下去!
林子苏禁不住笑了,她是觉得男人有时候的把戏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得可爱,连刘高明这样的老男人都不例外。
于是,她回道:“谁家祖上往上数三代,不是农民呢?瑁远的太爷爷还做过地主家的长工,他爷爷更是沦落街头做过乞丐,而他大学毕业后就被他爷爷中断了经济支柱,
让他去工地上当了一名普通员工,也是一步一步靠他自己走上去的呢!我们家更不用说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到我岁前,我们家都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嗯,所以,我们出身相同,会有更多共同话题。”
刘高明笑了,避重就轻,仍要分个亲疏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