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孤身一人在外漂泊,對照那些險惡的人心,老闆娘的善意確實讓人不忍心拒絕。
這樣想著,樓慕提起手中的小蛋糕。
「我也給你帶了蛋糕。」
三角形的白色紙盒上,喵爪形狀的Logo下寫著【米洛】的字樣。
「對了。我看外面又灑了紅色顆粒,剛剛又舉辦驅菌儀式了麼?」
待蛋糕被接過,樓慕狀似不經意的詢問,順便去椅子上坐好。
「你說的血粒子?對,剛剛他們來過了。因為驅菌儀式要舉辦三天才會結束。」女人接過紙盒,注意到上面的商標,隨即面露懷念,「是米洛家的蛋糕啊。」
「嗯,它家酸梅子味道的蛋糕還不錯。」
將滿滿一勺炒飯塞進嘴裡,牛肉的香味在舌尖化開,樓慕鼓著腮幫咀嚼回應,稚嫩的面容因為這個動作難得有了些許孩子氣。
「真懷念啊……」挑開紙盒,女人將蛋糕舉在眼前,靜靜看果醬在燈光底下泛起的醬紫色色澤,眼中仿佛有大片紫色的氣球在飛舞。
她眼神朦朧,卻開心的像個孩子:「以前爸爸下班時……也經常帶那家店的蛋糕給我。」
父親的音容相貌還歷歷在目,他穿著白襯衫,每次一進門都帶著笑臉,臂彎的黑色西服下,總是藏著一盒小小的蛋糕。
甜甜的、小小的蛋糕啊……
「要不是那個長著羊角的怪物……」
捧著那碟蛋糕,女人垂下面容。過長的鬢髮遮蓋住臉孔,那種單純不含一絲雜質的笑容消失,突然摻雜進些許的恨意。
樓慕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在注意到滑落下頜的淚珠時,他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女人似乎陷入了冗長的回憶。
當年那場血腥的意外好像比預想中還要慘烈,還要刻骨銘心。
樓慕吃乾淨碗內的最後一口牛肉。他將空碗端進廚房,笨拙的刷了碗。出來時,看客廳內女人靜止的背影,想了想,只留給對方最後一盞燈,這才放輕腳步走上樓。
月亮爬上城市的中心,夜漸漸深了。
牆上的骷髏鐘錶靜靜旋轉,旅館一樓的燈一直開到深夜,直到凌晨兩點,才啪的一下關閉。那破舊的旅館與其他商鋪一起沉入永夜,只留下暗色的輪廓屹立。
同一時刻的某間別墅。
胸腔內的沉悶感,令芳婉從不安與壓抑中醒來。
汗水流進髮鬢,她深茶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定定的注視熟悉的天花板,心口處沉甸甸的不安壓的人幾欲喘不過氣。
布料摩擦的聲音中黑暗中響起,芳婉從被子中爬起來,隨後走下床推門來到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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