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明面上看二房是做官的,身份更高,但是二房仰着大房鼻息生活,下人们也不是傻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清楚的很,这么多年了,他们也没能在大房安插进人手。
沈见月可不关心这些,她关心的是自己的婚事:“那我和南安王府二公子的婚事呢?”
沈寒月那个贱人除不掉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嫁进王府的机缘她可只有这一个,错过了就没了!
沈庭川原本就心中不快,听到沈见月这没眼色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是沈家的女儿,差别怎么这么大?
沈寒月十四岁已经自己经营十几家铺子了,将那些人精似的老掌柜们哄的团团转,自己这个妹妹十五了还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你一个闺阁女子,整日里将嫁人挂在嘴边,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沈见月娇生惯养的,被哥哥一通呵斥,毫不畏惧的开口反驳:“我不知道礼义廉耻,你知道?是你答应我的,让我嫁进王府的,自己做不到,还来怪别人!”
她说完,红着眼眶气的转身跑出了房间。
钱氏见两人起了争执,骂哪个都不对,又怕女儿气怒之下冲出去生什么意外,正要追出去,被沈庭川拦住。
“母亲,你那里有多少私房钱?”
钱氏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庭川无奈:“南安王世子狮子大开口,让我们拿出十万两银票,不然就将我们跟他合作的事情传扬出去。”
南安王世子是个荤素不忌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可二房是要名声的,且不说父亲是官身,他以后也是要科举入仕的。若是联合外人算计大房的事情穿出去,父亲的官不用做了,他们一家也要被赶出沈家。
沈寒月是大房的命根子,动了她,大伯父会跟他们拼命的。
钱氏脸上乍红乍白:“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他们住在府里,吃喝花用,衣衫饰,都是大房那边给钱,沈家店铺遍布京城各个行业,从来都是记账,只有那点月例银子,一家人全存下来也不过几千两银子啊!
钱氏从自己的箱笼里拿出一个小红木盒子,将里面的银票全都拿出来:“我这里只有三千五百多两。”
沈庭川脸色绿。
外人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二房背靠着大房占了多少便宜,其实除了平日里的一些花用,每月月例也就几两银子而已。看见个什么心爱物件都要深思熟虑好久舍不得买,处处看沈寒月的脸色过活,这样的日子,他早就过腻歪了。
“你那些不用的饰,都拿过来给我吧,我拿去卖了也能换些银钱,这差的太多了!”
沈庭川语气中带了几分责怪,母亲平时不出门,各项花钱的地方府里都包揽了,这么多年才攒下来这么一点钱。
他常在外行走,身上的东西卖了容易被人觉,只能让母亲受一些委屈了。
钱氏一阵肉疼,她素日里骂大房苛待她,那是气话啊,她的饰都是京中最好的铺子最新款,哪一件她都舍不得。
沈庭川见她磨磨蹭蹭,有些不耐烦:“母亲,你眼光放长远一些,不过是一些饰而已,以后拿到了沈家大房的家产,京中饰不是随便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