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頌已經許久沒有睡過好覺了,前段時間就是每天晚上都有打鬥的聲響,好不容易送走了那皇帝,結果徐思遠又病倒了。
沈頌看著安然無恙的徐思遠,暫時壓下心底的疑惑。
好像…也沒有很嚴重的樣子。
徐思遠今日穿了一件灰色圓領袍,就顯得皮膚更加白皙,氣質清冷如玉,仿佛要融化在這冬日暖陽里。
沈頌看得愣了一下,和徐思遠出門了。
「這是什麼?」
沈頌和徐思遠落座後好奇的問。
他們進到一個古老的戲樓里,周圍已66續續來了許多人,都圍著他們面前的這個戲台子。
聞言,徐思遠思忖了一下才回答他:「講故事的,隨便聽聽就好。」
沈頌坐在一旁,不一會台上便上來了一位說書先生。
那說書先生穿著一件灰色長衫,戴著一個類似於眼鏡的東西,走上台,在眾人的注視下,笑盈盈開口說道:「今戲班正常歇業,我來給大夥繼續講講上回的故事……」
沈頌看著說書人在台上繪聲繪色的講述著他聽不懂的故事。
轉頭一看,身旁的徐思遠漫不經心的搭著手,時不時咳嗽一下,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然後呀,這姑娘就以身相許啦!」
聽到這裡,周圍看客們似乎都燥動起來,有人一拍桌子,沖台上大喊道:「然後呢?!怎麼不講啦?」
那說書先生摸了一把他半白的鬍鬚,笑嘻嘻的打太極道:「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各位看官明兒再來吧。」
人群散盡,徐思遠才看向旁邊安分坐著的沈頌,對他說道:「走吧,小可憐。」
沈頌這才回過神來,從椅子上下來跟上他。
「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
走出大門,沈頌突然問。
徐思遠方才壓根沒聽那先生講的什麼,聞言,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
這時,正好碰見說書先生散值出來,看見知府在小孩面前皺眉沉思的樣子,忍不住上去開解,一副哄小孩的口吻打道:「就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諾言,你長大自會知曉咯!」
徐思遠頓了頓,抬頭正好看見他與自己對視,先開口道:「久聞知府大名,果然不如一見啊。」
徐思遠彎了彎唇,客氣的回了個禮:「繆贊,方才多謝您了。」
沈頌在一旁抬頭看著那說書先生的面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咳咳……」
院子裡瀰漫著濃厚的藥香,像是把整個醫館都搬回了自家。
徐思遠坐在屋檐下處理城中事務,待衛在一旁熬藥。
過了一會兒,熱乎乎的一碗中藥被放在桌上,徐思遠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端起來喝完。
瓷碗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徐思遠突然問道:「你跟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