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宝靠在泰芬珠身前,好奇地看向他们,听到话立马喊道:“叔叔好!”
胤禟笑呵呵道:“你也好。”
胤俄笑着点头,虎宝疑惑地扭头问:“额娘,两个叔叔?”
泰芬珠边把他头上有些歪的凉帽扶正,边笑道:“对啊,都是叔叔,这个是九叔,这个是十叔。”
胤禟对上虎宝的视线,笑眯了眼睛:“你过来让九叔抱抱好吗?”
瞧了瞧泰芬珠,见额娘眼神温和,虎宝迈步走到胤禟身边,胤禟抱起他笑道:“我侄子不怕生啊!”
九格格温柔道:“九哥又不是外人,虎宝见着您面善呢。”
泰芬珠笑看着胤俄俯身逗虎宝,眼见着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吩咐人在前院摆了午膳,用过膳,虎宝要午睡了,胤禟和胤俄才告辞离开。
九格格没和他们一块儿走,和泰芬珠一起回了正院,看着虎宝睡着,坐下喝了口茶才不解道:“他们来这儿待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也没听他们说什么特别的话。”
泰芬珠唇角扬起:“不为了什么,就只是来与虎宝亲近下,叔叔想看侄儿不挺正常吗?”
九格格神情顿了顿,好一会儿轻笑道:“行啦,这事儿让我四哥琢磨吧,我也困了,想去睡一会儿。”
泰芬珠笑道:“妹妹去吧,厢房里什么都是齐全的,你上回住过之后我还吩咐晒了被子,你好好休息。”
九格格病好之后来过府里一趟,连着住了三天才回去,那西厢房被泰芬珠布置了一番后就干脆留给她了。
九格格开心地点了下头,起身出了屋子,她近来心情不错,没有舜安颜打扰的日子确实很舒服,公主府都是她的天地,她觉得待在里头很自在。
泰芬珠躺到床上想了想,失笑出声,等她下次给胤禛写家书的时候告诉他,这已经能算是胤禟和胤俄的示好了。
胤禛在沿河两岸来回巡视,送信的侍卫们找到苏培盛的时候,他刚好回来看着给胤禛准备午膳,苏培盛很会做人:“咱家看你三人这一路过来又饿又渴,先去吃点儿东西,灶上有现成的,爷的饭菜还得一会儿,耽误不了。”
三个侍卫赶紧谢过之后跟着小太监去吃饭了,他们确实热得够呛,这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找四爷的路上又走岔了一段道儿,这葛家坞他们没来过,本来预计早一个时辰就能到的,拖到现在,连水袋都空了。
苏培盛把侍卫拿过来的包袱打开瞧了瞧,当即乐了,这里头果然有衣服,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洗爷那两件埋汰的不行的衣裳了,这就够穿了,福晋送得衣服都很及时。
苏培盛把东西都归置好,接着去膳房盯胤禛的膳食,倚在门框上,苏培盛眯眼看了下天上的太阳,忧愁的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会随着皇上回京,带的人手和行李根本就不够,爷不让大张旗鼓地送一马车东西过来,又天天把自己弄得一身泥水回屋,苏培盛还不敢把爷的衣服交给外人来洗,只好让徒儿们把这活儿也干了,偶尔他自己还得上手给衣服搓泥,唉!
亲自提上四爷的饭菜,苏培盛叫上那仨侍卫,往河道上找爷去,这福晋写来的家书得让他们亲手交给爷,再让爷安排他们是即刻返程还是待一天再带封回信。
胤禛与李光地还有几个负责官员站在大树下,李光地看着四贝勒对官员淳淳诱导他们该怎么检查工程质量,一张老脸板正心里叫苦连天。
这位爷的用功他是真领教了,就因为皇上检查的时候发现这儿打的桩木都浅,栽的芦苇也很松动,四贝勒就坚决要拉着他一个个试着拽一拽。
李光地上表委婉地提醒皇上他还有直隶巡抚的公务要干,结果皇上告诉他河务就是他第一要务,而且皇上还说知道他的辛苦会记住他的勤勉办差,李光地欲哭无泪。
胤禛最后看向负责这段工程的两个领头人王新命和白硕色:“汗阿玛对你二人说得话,在场众人都知道,永定河再不能拖了,最迟今年年底必须竣工,这些工程用不着再搭上一年,汗阿玛说得是三年之期,但是能真的拖到三年之后吗?”
说完话,不等回答,胤禛看向李光地,李光地当即肃穆道:“十月即是太后娘娘圣寿,皇上或在之后阅视河堤,我等应当竭尽全力保证河道进展顺利,我这个巡抚必以身作则,吃住在工地,你二人应当效仿。”
白硕色立马躬身:“下官谨遵贝勒爷和巡抚教诲。”
王新命嘴里发苦,赶紧低头领命,胤禛扫了他一眼,对大家道:“这也不早了,快去用膳吧,保重身体才能尽心办差。知道大家辛苦,王大人也是年岁不小了,我给你们请了四个大夫,他们还带着很多药材,要是不舒服就过去让大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