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向芷仪别无选择,拼命的抢过桌面上绿色的许愿娃娃说出了那句俄语“我同意交易!”
绿色许愿娃娃的笑脸看起来仿佛愈狰狞。突然间!整个世界崩塌,现实像镜子一般碎裂!向芷仪向无边的混沌中摔下去,穿过虚无的空间,抱着许愿娃娃落在了一张床上。
……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我是独自一人来莫斯科参赛的!
下飞机以后,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同行的人……陈美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坚定的认为她是陪同我来莫斯科参赛的好友,一个虚假的记忆植入了大脑,让我仿佛在大学时就认识的她;但其实我去的任何地方,都只有我一个人!在阿尔巴特街,一直是我自己在和周边的人交流,是我自言自语要去占卜店,我进行了两次占卜,美好不存在……我的记忆和感官出了问题!
鸡皮疙瘩疯狂的涌出来,不敢相信,竟然一直和不存在的人结伴旅行。
四周渐渐清晰,这里是酒店房间。向芷仪头皮寒,生怕美好突然从哪里走出来。她忍着肚子剧痛从床上翻起来,背包、杂物和几个许愿娃娃正倒在身前,她急忙用蓝色套娃将绿色、紫色套娃盖起来,肚子绞痛的感觉立即缓解。许愿娃娃是真的……那么吉卜赛人肯定也是真的,比赛或许也是真的,但其余的记忆是假的。
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这很关键。
向芷仪回想起唐吉娜娜的话:我所知道的邪灵是没有办法像你说的这样影响到人的,你遇到的是另一种特殊的邪恶。阿纳斯塔西娅的话:从来没有人能看见我听见我,你出现以后我的力量增强了……
或许我一直搞错了,大剧院女鬼并不是在折磨我的东西,她只是想借我之手完成遗愿。
看来有另一个能窜改记忆和感官的可怕存在,它编造了一个复杂的鬼故事,把我困在其中。如果没有许愿娃娃的干涉,我现在已经永远被它困在幻觉之中了,就像睡在酒店中自己以为去了机场,就像明明自己是一个人,却自以为有一个朋友在陪伴。转机是因为我与许愿娃娃做了交易,所以我现在得到了清醒……但是,它会这么善罢甘休吗?
向芷仪赶紧收拾东西下楼,在酒店大堂处询问自己住的房间,究竟是一个人入住还是两个人,被告知是一个人入住。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接着又查看现在的具体时间,现是出去机场之前,那么凌晨的飞机并没有错过,之前的虚假经历都只生在出前的床上。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概念怪物,如何对抗它?像之前那样的,被窜改了记忆和视觉……简直绝望呀!都把真实的记忆忘却了,就算有通天本领不也是完蛋!
等等……如果我是在下飞机以后才出现这些症状的,那么是不是离开俄罗斯,就能摆脱“它”
呢?现在也只能以此为目标了。希望许愿娃娃对抗它的力量足够强大,足够持久……我、我必须趁现在还清醒做一些措施。
向芷仪做了一些准备,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离开酒店,在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手机导航机场并给司机看,然后说airport,用双重表达来防止自己感官错误,司机比着ok的手势。
一路上,向芷仪用从酒店买的地图,对比手机导航和路上风景,确定自己确实前往机场。
走进机场办完值机,因为时间尚早,向芷仪只得走进麦当奴,点一杯咖啡保持自己清醒。到了上半夜,还是有点昏昏欲睡,不行,不能睡,睡着了很危险,可能又会被控制身体。
向芷仪从包里取出一个准备好的辣椒就往嘴里塞,整个人不多时就红了起来,睡意烟消云散。
这时,一个美艳的女孩拖着行李箱从外边走进来:“小向你在这儿啊,不是让你在值机岛等我吗?叫我一顿好找。”
向芷仪一愣——我为什么在这里?想了想回答:“对不起美好,我就是有些困了,进来喝杯咖啡,忘了告诉你了。奇怪,为什么我嘴巴这么辣。”
“哈哈。”
美好笑说:“难道麦当奴它家推出了辣味的咖啡了?那可真是惊世骇俗。”
向芷仪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缓解辣,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嘴巴这么辣。
美好说:“走吧,我们去找出租车吧,到酒店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我们是要去酒店?我有点记不清楚了。”
向芷仪困惑,有哪里不对说不上。
美好热情的说:“小向别闹了,你后天要参加扬科列维奇小提琴大赛呢!明天我们要好好逛逛莫斯科市,我想去阿尔巴特街。”
“哦……好像是的,我想起来了。”
两人拉起行李箱就往租车层去,和一个司机商量好了价格,放好行李,美好坐了进去,向芷仪正要坐上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向芷仪的手机闹铃疯响起来,掏出手机看时,备注赫然写着:
你是一个人在莫斯科,没有同伴!唯一的目标是回家!——向芷仪
向芷仪醍醐灌顶,大惊后退,再看出租车里后排哪里有美好的存在?司机在用俄语催促着,向芷仪害怕得头都白了几根,逃命般的回到出大厅里。
天啊!它又来了!才几个小时,它又开始篡改我的记忆!
向芷仪大口喘着粗气,怎么办……还有几个小时才能登机。她疯狂默念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跑进厕所隔间,把门关上。从背包里取出便利贴,写下很多的备注,撕下来,在隔间里贴的到处都是。
不够,这样还不够……万一我再次混乱。她瞟一眼别在胸口的胸针,突然有了一个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