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济吉特说得动情,一旁的富察贵人也想到自己的命运。
忍不住擦了擦眼泪,紧紧握住博尔济吉特贵人的手。
“姐姐与我同病相怜,我怎会不知道姐姐心里的苦。咱们这样的家世这样的身份。生下来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半点不由人。如今在这宫里,唯一所求,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而已。”
博尔济吉特扯下手帕,擦了擦眼泪。
深情的望着安陵容。
“妹妹或许不知,在外人面前,总觉得我们蒙古妃嫔霸道蛮横,是家里宠坏了的。但是其实那是对命运的无奈。”
富察贵人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我们满人也一样。也许娇惯些,家里长辈才不那么内疚。毕竟,谁愿意一出生就被人操纵。如果可以选,我就是生在普通农户,也比这贵族强些。”
她俩一人一句,讲的都是深宫女人的悲哀。
宝娟在旁边听的明明白白,她们其实比谁都清醒。
但她们又比谁都可怜。
博尔济吉特起身,望着窗外的天空。
“妹妹,深宫中,我们连自己的肚子也不能左右。”
说完,她转身坐到安陵容身边。
拉着安陵容的手,眼睛却盯着宝娟。
“很多时候,我羡慕你们。真的,妹妹。你们比我们活的恣意多了。看你和惠嫔敬妃多好。你们是幸运的,起码你们,还能有一个想圆就圆想扁就扁的肚子。”
安陵容看着宝娟,二人会心一笑。
刚开始的时候,安陵容确实想自己得宠一飞冲天。
但是宝娟循循善诱,给她分析利弊。
与其说是分宠于人,不若说是分风险于人。
自己在眼下这个时机受孕,其实也是最好的安排。
不争于人前,也不落于人后。
不过分张扬,也不过分低调。
虽然是利益交换,却也得到了实实在在的真心。
她看着博尔济吉特。
“姐姐,在这深宫中,最不能做的,就是把这一生都寄托在皇上身上。咱们姐妹互帮互助,总能平安白。倒好过相互厮杀你死我活。”
博尔济吉特没想到安陵容竟然有这番见地,自觉心里和她又靠近了一步。
“妹妹说得对,若是没有姐妹的帮衬,像我们这样的人,终究是不能生孩子的,被人像玩偶一样,需要的时候把玩一下,不要的时候丢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