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撂擔子不當聖女了,自己不當就算了,還特麼的不讓別人當。
她都那麼說了,誰當聖女誰就會被謝衍退婚,名聲掃地,哪個傻子還敢接這燙手山芋。
說實話,退婚這事兒可大可小,可一旦涉及兩聖地,那就小不了。
楚辭言氣息冰冷,「就算你不是聖女,現在也被退婚了,照樣擺脫不了這名聲。」
柳芸一副寶寶想哭,但是寶寶堅強的表情,「沒關係的師父,只要景凰聖地沒事兒,徒兒的個人榮辱不足為道。」
楚辭言:「……」
一股鬱氣上涌,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他怎麼不知道這個徒弟能如此氣人?
其餘人等都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不管想什麼,直覺柳芸這話接不了,他們擔不起,還需要斟酌斟酌。
誰知,突然有一道感動的凝噎聲傳入眾人耳中,包括柳芸在內,所有人紛紛望去。
只見聖主右下第一位,大長老背後站著的一人,黑髮如瀑,紫冠束髮,正在用湛藍法衣的寬袖抹著眼淚。
衣袖挪開,面如中秋之月,氣色似春曉花,眉似畫,眸含星。
就是剛剛擦了一波,連眼眶都紅了。
見大家看了過來,男子悲戚,「聖女實在太大公無私了,天虎聖地如此行事,未免欺人太甚。」
大長老:「……」
這種時候為何要出風頭?
這蠢徒弟,他不想要了。
柳芸:「……」
兄弟,大可不必如此應援。
這戲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過,千萬別拖後腿啊!
仿佛不知道大家被驚呆了,顧初景一臉認真:「師父,聖主,徒兒和聖女同期為聖子的,如今這事兒,實在有些兔死狐悲。」
「如果取消聖女之位,那也一起將聖子換了吧!」
大長老一把揪掉了不少鬍子,盯著徒弟,咬牙切齒,「什麼兔死狐悲,為師苛待你了嗎?」
顧初景愣了愣,摸了摸鼻子,「失誤失誤,看來還是徒兒學習不夠,成語都用錯了。」
「不過,師父,之前你老還想讓徒兒跟白玄聖主的女兒結契來著,還是算了吧,徒兒可不想也來一次被退婚,讓景凰再次顏面掃地。」
柳芸:「……」
好傢夥,這人含沙射影的本事點滿了吧!
雖然也真情實感的替她流了一滴鱷魚淚,可重點是當著這麼多人說這件事情,他師父不要面子嗎?
怎麼感覺這師徒倆的關係也不是太好?
否則,顧初景也不需要在這種場合冒著得罪師父和聖主的風險將此事過了明路。
嘖,聖地太大了,人物關係貌似有點複雜。
對她這個剛來的人實在不太友好。
兔死狐悲?嘖,仔細琢磨,這人的成語明明學得很好,用得簡直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