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张苟娃老婆。
“今天你没看新闻吗?下午在黄河湾生次交通意外,我们恰好从那儿经过,就将他拉到殡仪馆了?那家伙被撞的那叫一个惨呀,脑袋都骨碌到一边去了。”
张苟娃老婆边说还边比划着。
尼玛,我说车厢里有股怪味呢?还有呀,咱们要去吃饭,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想恶心我。
“王姐姐,要不,咱们打车吧?”
史珍香轻声地问王建刚。
“没事的,车子早就刷过了。这个有什么忌讳呀。人,最后的归宿还不是那三尺小盒。”
张苟娃老婆继续在前面说着。
我想了想,就掏出电话,打给小芳:“小芳呀,你就直接道不弄你呀西餐厅等我们吧,我们就不过去接你了?什么,你不知道德玛西亚西餐厅?”
“是撒玛利亚。”
王建刚在后面悄悄地提醒了我。
“是撒玛利亚。对,你就在撒玛利亚西餐厅等我们吧。”
将电话放下,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喃喃着说,“外国的名字真难记。”
“谁说不是呢?我第一次去喝咖啡,服务员问我喝什么咖啡。当时,咱不是近视嘛,看不清楚招牌上写的什么,就对服务员说‘看不清楚’。服务员就很懂得给我倒了杯咖啡。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卡布奇诺。”
张德率附和着说。
当张苟娃的车喘着粗气来到撒玛利亚时,我都能清晰地看到服务生眼光变了。他忙小跑着过来,大声地说:“我们这儿没有潲水?”
尼玛,你见过这么多人来收潲水的么?
“我们是来吃饭的!”
我大声地说。真是狗眼看人低,这着实让我很气愤。
服务生诧异地看着我们,看到我们这些多人,感觉也不想收潲水的,就指挥着我们将车停在停车场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
车门一打开,一伙人就立刻冲了出来。在里面实在是太憋了。那股怪味一直在车厢萦绕,让大家都快透不过气来。
我想将车门关上,可无论我怎么用力。车门,都像一个敏感词看到凤姐、乔碧萝一样,很疲软地耷拉着。
张苟娃拿着条锁链过来,将我赶到一边。牢牢地将车门锁好。最后,他还不放心地拽了拽车门,直到车门紧紧地闭上这才满意的离开。
尼玛,你还这么防备。假如我是小偷,我说什么也不会偷这样的车。这要是被同行看到了,不嘲笑才怪呢。小偷,也是要职业操守的。
“潇洒!”
一声娇喝,传进我的耳朵。原来是小芳来了。
服务生一看到小芳开着的奥迪a8,立刻迎了过去,将我们这一大伙人晾在一边。
小芳向我们走来,服务生紧随着她一脸微笑地问道:“美女,请问几位?”
“我跟他们是一起的。”
小芳答道。说完,他还指了指我们。
服务生看到小芳竟然说和我们是一起的,不可思议地来回看了看我们。不过,他很聪明地没说什么,而是引导着我们进了餐厅。
话说人分三六九等,人与人不同,马与马异样。在吃饭时,都能分得很清楚。
我是第一次进西餐厅,菜单上的东西,我多是听过,有些在电视上见过。要说吃,这还真是头一遭。
什么开胃菜什么正餐配菜饭后甜点什么的,看得我是眼花缭乱的。西方人真麻烦,那像这儿,桌子上一个洞,洞里支口锅,想吃什么都能在里面煮。
“要不,咱一样来点?”
圆寂师叔提议道。估计,他也是第一次来西餐厅。
“我随便,只要有麻辣味的都行。”
只在猛扫他前面菜的张德率埋着头,口齿不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