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宫子羽要过三域试练的消息时,郑翎霜正被宫紫商拉着,在成衣店试了一件又一件艳红深紫的衣服。
她自幼娇养,拜在师傅门下后又常年待在浮屠谷内。
皮肤是从未被骄阳寒风摧残过的柔嫩白皙。
那些艳丽的华服穿在她身上,更衬得美人如玉,莹莹地泛着光泽。
宫紫商难以自制,伸出手抚着郑翎霜光洁的脸颊。
郑翎霜不习惯地后退一步:“宫大小姐,你……你别这样。”
宫紫商的侍女就是这会找来的。
得到这消息,宫紫商焦急几分。
喊着掌柜给郑翎霜试过的所有衣裙饰都包好,宫紫商又风风火火拉着人回了宫门。
知道她要去找宫子羽,郑翎霜也知道因为宫尚角的关系。自己现在过去,定是要被他阴阳怪气一顿。
正好,她也没心情去看宫子羽的臭脸,还不如去看看被关在地牢的宫远徵。
显然,宫紫商也想到了这块,郑翎霜提出自己不去,她也不勉强。
指使着侍女放下手里郑翎霜的衣服,又拿上郑翎霜根据她的身体开出的药方,一身红衣的宫紫商就离开了雾掩居。
……
宫门的地牢,郑翎霜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她提着食盒,被带到宫远徵的牢门前。
守门的侍卫一脸为难:“郑姑娘,这……执刃不许他人探视徵公子。”
“我被请来不就是要给宫家子嗣调养身体,送来的,也不过是徵公子今日的药汤而已。
难道,要让他因着牢中一日半日,断了我的疗程吗?”
边说话,郑翎霜揭开了食盒上层,里面确实是黑漆漆的汤药。
药材的涩苦气息弥漫在牢房里,守卫检验过后,隔着铁栏,将碗递给里面的宫远徵。
闻着那味道,宫远徵本来已经做好了那有多难喝的心理准备。
接过碗,一大口闷下去。
舌尖不免触碰到药液,宫远徵眼神一定。又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深棕色液体。
‘似乎,味道还不错?’
看他喝完,郑翎霜拿回药碗。
“角公子连夜查找出了证据,我还要把他的汤药送去。劳烦诸位,帮徵公子收拾妥当了。”
守门侍卫一字一句听过去,接收到了她话里的意思:
‘徵公子马上就会被放出去,你们最好给人伺候好了。’
离开地牢,郑翎霜如她所说,转去了角宫。
宫尚角不在,她被侍者领着在那天的大殿等候。
将食盒放下,郑翎霜纤细的手指打开下面那层,
然而,她取出的不是菜肴,而是一叠薄薄的纸。
……
她离开半个时辰后,宫尚角就带人从地牢接走了宫远徵。
两人相携回到角宫,就看到郑翎霜一身鹅黄广袖留仙裙,无聊地坐在台阶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石砖缝。
“多大人了,还数蚂蚁?”
宫远徵这嘴实在不讨人喜欢,郑翎霜看看他,起身抚平裙上的褶皱。
“尚角哥哥和远徵哥哥回来了,那就用饭吧。”
掰开宫远徵的手,将手里几丝绿绒放在他手心。郑翎霜接着道:
“哦,我忘了远徵哥哥才喝了满满一碗汤药,那这药膳还是别吃了。万一药性相冲,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