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当时意气风发,三十不到便已开了九窍,这年纪熬日子也能打开生死玄关的,只是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他变得一蹶不振。”
“这变故,详细说说?”
“方大人这话说的。。。若是能问清楚,也称不上‘变故’了不是?”
朱义武将茶水一口饮尽,放下茶杯后仍在笑。
又聊了几句,待得他走出厢房,方曦文叹了口气,把那壶茶递给了江星楚,揉了揉眉角:“不是简单货色。”
“但也有些收获。”
她笑吟吟地掀开茶壶盖子,往里面丢了点东西。
方曦文道:“要猜也很好猜。
老家主或许是被抽取了生命力,不仅寿元不够,而且还在武道上还留下了大隐患。。。但不知是叛教在前还是在后。”
这魔教之事说不清楚,有可能是被抽了血心寒叛教,也可能是叛教被抓才挨的罚。。。
两人交流间,一身厚重绸缎的管家走了进来,在桌前落了座。他是被朱义武叫进来的。
();() 自从蒋长寿死后,管家就一直是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方曦文倒也不以为意,随手亮出官印,笑了笑,“在下是六扇门密探,按例问询。你也不必紧张,随便聊聊就好。”
说着,方曦文露了手行云流水的倒茶功夫,随着茶叶在水中翻涌,白雾腾起,管家似乎渐渐放松了下来,点了点头。
“跟了你家老爷,有几個年头了?”
他好像真的在唠家常。
“有三十七年了吧,我是家生子,”
管家说话瓮声瓮气的,低着头,“老爷离家回来之后,我又继续跟着。”
“你们从小长大,像兄弟一般。。。想必很难受吧?”
方曦文抿了口茶,轻笑道。
“是。老爷是独子,老太爷也将我视为己出。”
说着,管家也喝了口茶水,仿佛陷于悲伤之中。
“那你还下得了手?”
“。。。什么?”
“几十年的兄弟,说杀就杀。。。究竟是什么谋算,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方曦文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仿佛无声惊雷。
管家一怔,一声怒叱突然响起:
“蒋长寿,你还要装到何时!”
却是江星楚拧了眉毛,指着他骂:“血种的伤口根本不长那个样子,为了隐藏身份,你才炸掉他的脑袋!”
“管家本就沉默少语,你们身材相近,朝夕相处之下想模仿他的行动何其容易!糊弄不过去了,就低下头掉点眼泪,谁都不会怀疑!
养条狗都有感情了,伱还真下得了手!”
“你——”
管家蹭地站了起来,又惊又怒。
但方曦文仍坐在位置上,倒是没那么激动,显得语气悠然,“老家主,那鸡蛋羹当真是难吃得紧。。。不是这么待客的啊。
其实你想谋算什么我都无所谓,但真的开启仪轨,不仅把血亲当做延寿道具,还把那么多人牵扯进来。。。
这就,很不应该了啊。”
铮!
桌上不知何时多了把赤红长剑,方曦文伸手一抽,运起身法,一条炽热火龙便悍然飞出!
兔起鹘落之间,杀机尽显!
仓促之下,只见“管家”
脚步一错,拉开身位,双掌翻飞间罡风猎猎!
护体罡气,九窍齐开!
这一剑被他用掌险险夹住,方曦文当即弃剑,抖出苍影便又杀了过来,口中冷声喝道:“长寿长寿。。。还真没有取错名字!
你为了活命,连后代也可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