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那就赶紧回去吧,为了避嫌,我就不送你了。”
我急急地赶回了家。
后来在刘老师的指导下,我和李老板签了一年合同。
这马买了,鞍呢?得有辆车吧?得顾几个人吧?我琢磨着。
“灵灵,我是张姐,我老公快不行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呢,你看能不能把欠的货款结一下,不好意思,没有到结账的时候,可目前我没办法了。”
批鸡蛋的张姐在电话里急急地说。
“没问题。”
我带着钱去了医院。
张姐,曾经那个干脆利落的女人,披头散,面色憔悴,脸上挂满泪水,无助地坐在Icu门口。
我过去抱住了她:“张姐你要坚强,要挺住,为什么这么突然?”
“六个月前现的,胰腺癌,已经转移了。”
我们去了北京,去了上海,甚至去了美国,可是依然没有治好,所有的积蓄都花完了。
我想起了自己,今天的张姐,昨天的我自己。
“我是从像你这样过来的,要坚强,一切会好起来的。”
我将伍万元给了张姐:“你先用,不够给我电话。”
我悲伤地离开了医院,仿佛坐在那里的不是张姐,是赵灵灵我。张晓宁最后一次抢救的时候,我的恐惧,我的绝望,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播放。
想起了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
一周后,张姐找我:“我老公走了,我身体也不好,生意无精力打理了,我想把店转了。”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我自己身体也不好,没精力了。我看你是个干事情的人,你身上有我当初的那股韧劲,你有没有兴趣,盘我的店?不过,手下的几个弟兄你也得接受。他们跟着我干了好多年了,我感觉自己愧对他们,想来想去觉得你接手比较合适。”
“我商量一下给你回话。”
看着张姐离去时的落寞背影,人生就这么无常。
几天后,我盘下了张姐的店和车,接下了他的三个伙计。我要求张姐来我店做顾问,给我们做指导,每月给她一笔生活费,张姐答应了。
李老板的鸡蛋品质很好,很受大家欢迎,张姐有丰富的批经验,给了我很多建议和帮助,我的生意越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