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板?”
墨凉泽步态从容的走进了房间,“这就是言老板的待客之道?”
柔缓的视线从周烟的脸上身上一掠而过,言擎看着墨凉泽轻启唇,“刚回国没多久,还不太习惯。”
他的声线如大提琴一般低沉优雅,音有一丝磨砂质感,给他整个人更添了几分魅力。
“两位请坐。”
言擎看向年轻男人,“亦寒,向两位客人道歉。”
看都不看墨凉泽一眼,言亦寒只笑嘻嘻的盯着周烟:
“对不住,漂亮的小姐姐,我错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原谅我这回吧。”
周烟将枪挪开,同时卸下了弹匣,几枚子弹掉落在地毯上,没有出任何声响。
之后她抓住言亦寒的手臂一转一推,手臂复位,言亦寒“哇哦”
的看着她一系列动作,脸上浮现出崇拜之意。
“烟烟,过来坐。”
墨凉泽看着她向他走来,等她先在办公桌一旁的沙上座下,他才坐在了她身边。
言亦寒捡起地毯上的子弹和枪收了起来,斜着身子倚靠着办公桌。
“墨少爷。我的华语完全是自学的,水平有限,言谈中若有词不达意的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言老板太谦虚了,你的华语标准的可以去做播音主持了。”
“哪里,墨少爷过誉了。”
相互客气了两句,言擎语气怀旧的进入了正题,“家父生前不止一次提起墨教授的救命之恩。”
据说那次军火生意,言父被窝里人反咬了一口,对方黑吃黑想干掉他,五子弹打在他胸部腹部。
逃亡中,言父遇到了去国外进行学术交流的墨白鹤。
医者,仁也,墨白鹤的眼中只有脾肺肠胃受到枪击重创的患者,没有国外帮派军火头子。
在医疗条件极其简陋的仓库里,几个小时的高难度手术被他完成得比教科书上的案例更加成功。
“言家欠墨家一次人情,有机会定要报恩,这是家父在遗嘱里吩咐过的。”
随即言擎话锋一转,“如今墨少爷想买东西,问到我这里来,恐怕不是普通商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