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摊前的百姓们看到有禁军来了,赶紧往后退开几步,让出道来。
任飞环顾了一下四周,朗声开口。
“欣慰,是因为在我大宋圣皇教化之下,出了这等大慈大悲之人。”
“羞愧,是因为本官知晓得太晚,未能助道长一臂之力,实感汗颜哪。”
说完,他拂了拂官袍,然后向着牛瞎子郑重一礼。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感叹如此礼贤下士,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听到百姓们的夸赞,任飞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一瞬即逝。
“卧槽,这不是对穿肠吗?”
江北从人群中瞥见这位任大官人的长相,不由得吃了一惊。
都说面由心生,在江北的心目中,长着这样的胡须,多半是奸狡圆滑之辈。
必须小心应对!
他不动声色的靠过去,向着牛瞎子打了个稽。
“无量天尊!师父,既然贵客临门,徒儿这就去厢房准备香茗。”
鱼儿上钩了,得先进去准备一番。
牛瞎子听了,连忙一迭声地催他赶快进去准备。
然后,让道童牵着自己在前面带路,恭请任大官人入内品茗。
牛二跟在他们后边,把供着“药王爷法旨”
的阴阳鱼令旗也扛了进去。
门口有两队禁军守着,等着进香的信众们不敢进去,又不愿意离开,只能在庙外等候。
须臾,一顶遮得严严实实的小轿子,从那两队禁军中间抬进了庙。
“啧啧啧,这是任大官人的女眷么?怎么遮得这么严实。”
“多半是来给药王爷法旨进香的。”
“呵呵,恐怕是有什么隐疾之类的,来求销魂香水皂的吧。”
城隍庙外,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城隍庙内,四个轿夫轻轻放下了轿子。
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伸手掀开了布帘,走出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
厢房内,牛瞎子正在招待任飞品茗。
说是厢房,其实也就是城隍庙内大殿旁的一间小屋,以前是堆放杂物的,这两日拾掇了一番,权且充作会客厅。
说是品茗,其实也就是在杯中放了几朵雏菊和蒲公英而已。
还是穷啊!
任飞此时正在听牛瞎子扯淡,脸上全是悠然向往的神情。
“贫道从未试过如此清新脱俗的感觉,刚开始触碰之时,入手只觉一片冰凉,后来便觉滑腻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