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夜漓哽咽道。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舍得松开彼此,夜漓已是泪流满面,鹤青温柔地用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笑道:“你怎么哭成这样,不像你。”
夜漓甩开他的手,娇嗔道:“讨厌,那你说,怎么样才像我?”
她要不是男相,这会儿一定钻鹤青怀里撒娇去了,只是夜漓现在这个样子,多少是有些别扭的,所以她很克制,忍住没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鹤青倒是凑过来,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说:“你是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没想到这块榆木疙瘩肉麻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偏生夜漓又听不得情话,脸立刻红得跟柿子似的,但她也不肯示弱,大着胆子扑过去,滑腻的手指在鹤青的嘴唇上摩挲:“鹤少侠嘴巴这么甜,是和不少女孩子说过这样的话吧?”
鹤青却像是突然开窍了似的,甜言蜜语轮番输出,贴在她耳边说:“你心眼这么小,这么喜欢生气,我可不敢和别的女孩子说话。”
夜漓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暧昧的一幕会生在凡间一个小国中一间阴冷的监狱里,能听到他这番真心话,这牢坐一辈子都值。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夜晚,她与鹤青之间的微妙关系,那一点若有似无的感情,长久以来,经过一系列小心翼翼的试探,变成了反复纠缠和拉扯,现下这层窗户纸终于是被捅破了。
他们这会子你侬我侬,眼里只有彼此,舍不得挪开,眼神腻得能拉出丝儿来。
“嘶。。。”
夜漓忽然想到了什么,捧着鹤青的脸揉圆搓扁:“你真的是鹤青吗?”
“这真的是你吗?”
她反复确认,自言自语道:“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还是。。。你又被俯身了?”
夜漓始终是不敢轻易相信鹤青这个小古板,怎么会突然如此情意缠绵。
“没有,”
鹤青笑着掰开夜漓的手:“这真的是我,如假包换。”
“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从你跳下银瑾山的那一刻开始,”
鹤青的表情变得很认真:“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夜漓被鹤青的话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二人又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我再给你度点魂力吧。”
夜漓担心牢房里寒气重,会加重鹤青的病情。
他们相对而坐,十指紧扣,夜漓运起魂力,慢慢输与鹤青,在鹤青身上周身运行,过了一会儿鹤青的脸色稍转,而夜漓的额头则沁满了汗珠。
“好了夜漓,已十分够了。”
鹤青说。
他见夜漓又为了他累得香汗津津,轻喘着气儿,耳边的碎都被汗浸湿了,他看夜漓的眼神越迷离了,一时乱了方寸,心嘭嘭直跳,只想与她亲近一番。。。
鹤青不自觉地慢慢凑过去,靠得越来越近,眼看鼻尖就要碰在一起了。。。
这时几声刺耳的响动传来。
起初他们沉浸在意乱情迷之中,都没有在意,以为是听错了,直到这声音规律地持续了一会儿,才引起警觉。
侧耳一听,似乎是有人在挠墙,而且一下比一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