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正要替他们杀出重围,此时,外头传来华莎公主的声音:“谁敢动他?!”
与她一同赶到的,还有卫云长。
华莎傲慢地扫视众人,面对鹤青,马上又变了一副面孔:“你没事吧?他们没伤着你吧?”
惓惓之意言表,可谓关怀备至。
“他要是掉了一根头,我要你们全部都不得好死。”
华莎转向狱守说道,她的语气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把守卫们都说懵了,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卫云长在旁冷笑:“华莎公主是想劫我梁都的牢狱吗?”
“哼,”
华莎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我便是劫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她指着鹤青朗声道:“这个人,我必须带走,至于剩下的。。。”
夜漓一听就不乐意了,上前粗暴地推了她一下:“你谁啊?鹤青说要跟你走了吗?”
之前见了两次面,华莎对夜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觉得她与鹤青走得近又如何,毕竟是男子之身,但不知为何,现下却是越看越碍眼,仿佛她们是天生的死对头。
“你敢打我?”
她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当下就与夜漓掐架互撕,守卫们虽看不懂这算是什么情况,却也不妨碍他们凑热闹,一个个都觉得奇怪,那华莎也就算了,到底是个女子,还是公主,另一个小子就不对了,虽说然瘦弱了一点吧,毕竟也是个男人,怎么打架打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眼看夜漓与华莎闹得不可开交,一个个都没拿卫云长当回事儿,他面色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忍不下去了,威怒喝:“够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也胆敢在此闹事!”
守卫们闻言,这才醒过神,想将扭打在一起的华莎和夜漓拉开,只是她们缠斗得过于激烈,用的还都是些小孩子式的耍赖手段,一时无法下手。
“我来此,是来宣读皇后娘娘懿旨的!”
见仍旧无人理睬,卫云长终于忍不住了。
“呵,传话这种小事,不是通常都是由内官做的么,”
夜漓不客气地冷嘲热讽:“卫统领身为禁军之长,居然还要劳烦您么?”
一句话,便将卫云长那点狐假虎威的心思给点穿了,他的脸色也就更难看了。
只有牢狱长对着卫云长假意谄笑:“大人您请说。”
这才给了他一点台阶下。
卫云长展开一幅绫锦织的卷轴,开始宣读:“凤阁颁书表懿,元和圣德,天下为安,鬼祭在即,举国同庆,中宫令大赦天下,为盛世祈福。。。”
夜漓一听,都顾不上和华莎扭打了:“什么?大赦天下?”
开什么玩笑?
先不说皇后此举意欲何为,这敢情就是白越狱了呗。
“那他。。。”
夜漓指着二皇子。
“这就是我来此的目的,”
卫云长收起懿旨:“皇后娘娘说了,二皇子虽然冒犯了他,还企图刺杀太子,但终究是皇族,是陛下的儿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决定将他带回宫中禁足,免其受牢狱之苦,也给皇室留些颜面。”
夜漓看了鹤青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二皇子撞破皇后太多的秘密了,此番若是被带回宫中,怕是凶多吉少。
“我若是非不让你带他走呢?”
夜漓嘴角浮起一抹笑容,眼底透出红光。
“怎么?”
卫云长冷笑:“你敢抗旨不遵?要造反么?”
夜漓不再多说什么,手中忽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