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毅翻窗而入,少有的不顾姜月姝正在安寝,带着深夜的露气,直接上了床榻。
姜月姝惊醒,蹙眉推开他。
她靠坐在床头,撩起眼皮,淡淡地看着周元毅,“豫王”
“小女子不知豫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豫王恕罪。”
周元毅知道她性子别扭,被阴阳怪气地怼了一顿,忍下心中的气,解释道“我忙,前些日子并不是存心不来。”
姜月姝笑了,“原来豫王殿下是忙啊,我只当您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呢。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您这都偷着了,
可不就腻了。”
周元毅再好的耐性,也被她刺得虎目圆睁,“好好说话。”
姜月姝的小腹隐隐有些难受,她拉下被褥,躺回床上,背对着周元毅,“我与你无话可说。”
周元毅昏了头,气得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再说一遍,你同我无话可说”
姜月姝不舒服,心烦意乱地扇了他一巴掌,“好,我有话说。祝贺豫王新得美妾。”
周元毅的脸色渐渐沉下来,被姜月姝一通胡搅蛮缠闹得头疼的脑子终于清醒,他探究地看着姜月姝,“你在吃醋”
他为拉拢西郡崔氏,昨日纳了崔氏女为妾,而昨日晚间,姜月姝就与贺均同塌而眠了。
周元毅见姜月姝没说话,当她默认,心头不免有些喜意,“即便吃醋,也不能这样胡来,若贺均真对你做什么怎么办我纳崔氏女,只是为了西郡崔家的势力,并没有动她。”
姜月姝被他这番话惹毛了,“贺均对我做什么与你何干他昨夜什么都做了。我与他是夫妻,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元毅怒意猛地高涨,眼底的戾气几乎压抑不住,“姜月姝,你不要太过分”
姜月姝见他动怒,脸上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又不是你的妻子,凭什么要为你守节你们男人真可笑,玩起女子来一个接着一个,却不许女子对你们起任何玩弄之心。”
周元毅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从不曾玩弄你。”
姜月姝笑,“你不曾你是不曾拥有王妃,侧妃,一堆妾室和三儿一女;还是不曾爬过我的床;还是不曾想过,要将我弄进你那王府,过仰你鼻息,承你宠弄的日子”
周元毅一直想要姜月姝假死,再嫁与他,姜月姝不愿意。这是两人半月前争吵,然后不欢而散的原因。
话已至此,姜月姝脸上的神情近乎悲哀。
“若哪日你腻烦我了,你也会像今日对崔氏一般,对我弃若敝履吧你害了崔氏一生,为何还能以炫耀的口吻,对我说你不曾动她,甚至以此为凭据,要求我也不能和贺均欢好。”
“你与贺均,与全天下的男子,有何区别”
周元毅何曾听过这样的
说辞,在他眼中,姜月姝的话简直是离经叛道。
可他看着她落寞的神色,仍是不由自主地心疼,近乎认输般唤道“小月亮。”
小月亮是姜月姝的小名,自庶妹降生后,她就不喜别人再唤这个小名。
这会儿她心绪再烦乱,乍然听到这个小名,冷硬的心也不由有些软化。
周元毅额心抵着她的额心,直视她的眼睛,诚恳道“自有了你,我就没去过后院,崔氏只是意外,我不会临幸她。你觉得我害了她,我给她另外的补偿就是了。既然你不喜欢,以后我不纳了,只守着你,好不好”
姜月姝沉默了许久,突然道“我们断了吧。”
周元毅只当她还在闹脾气,他对姜月姝总有无穷无尽的耐心,“你困了,先睡一觉。我们明日再说。”
姜月姝没有理会他的自说自话,她抚着小腹,厌倦地转了个身,躲过周元毅的吻。
周元毅顿了顿,没有再做过多的动作,帮姜月姝盖好被子,“我明日再来看你。”
第二天,宫中出了大事,周元毅没有如约而至。
直到天光熹微,他才带着一身的疲惫,匆匆赶来,伏在姜月姝床前,眯了半个时辰,又匆匆离去。
他离开后,姜月姝睁开熬得通红的双眼,神色复杂地盯着窗沿,紧了紧身上的被褥。
两个月后,皇帝驾崩,周元毅登位。
京中风向大变,在家国大事面前,定国公夫人有孕这样的消息,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圆月c再有一章就完结啦,然后是楚楚和贺时霆的番外。
顺道做个调查,有几个人想看圆月c的重生如果人多的话,我就再补个重生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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