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安弯了身子,便重新打开了门步出门外,只听见他的声音在外响起道:“君上想喝一些平常喝不到的酒,劳烦公公可否带在下一同前往挑选?免得公公来回走动?”
外面的宫人觉得,跟前这位别人家的侍卫人还是不错的,便应了是,带着古逸安离开了那客室的门。
大门关上,屋内只剩下相隔了十年重遇的故人。
长风抚着左河灵的面颊,重重地把唇贴了上去,咬着他的唇,他把左河灵压在桌子上亲吻着,像是弥补这十年来的滋味般,不停探索起来。
左河灵喘着气把长风稍稍推开,面上带着红晕道:“你方才不是听不得吗?现在又如此,你在想什么?”
“想你,为何要把我的秘密暴露于人前。”
左河灵轻笑了一声道:“不然呢?等着你那位‘殿下’想起来了,才与你相认?”
“我不可以。”
“为何不可?你在害怕什么?”
长风放开了捉着左河灵的双手,坐在了椅子上道:“害怕他想起来。”
左河灵稍稍整理了凌乱的衣襟,坐在他的身旁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们过去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你十年前生了什么,但我真的很气,你知道为何吗?”
长风轻轻地看着左河灵带着悲寂的脸默着声,左河灵出一声轻笑,支着下巴,浅浅地看着长风的双眸道:“我气我自己,十年前,你明明一言不地离去,理应恨不得把你绑起来,问你生了何事。可我现在,却在此处平静地与你说话,内心亦恨不得把你整个吞掉,把你锁在我这里,让你永远只能依着我生存。”
他像自嘲地着带着冷意的轻笑道:“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缓缓续道:“你害怕他想起来,可你独自承受着这些,守着他,却为了这样一个把你忘记的人,丢弃了我,丢弃了逸安。我不应该生气吗?我不可以生气吗?可我的怒,我的气,像是飘到了九里以外,从没有存在过般。不仅如此,看看我现在在做什么?”
他扶着额,轻眨了长眸,泛起了悲凉笑道:“我在做一个傻子,为了一个弃我十年的人而做的傻子。”
长风轻轻地挠过他的长,挠在他的耳边,他的指腹触碰着左河灵的耳边,慢慢地在他的唇上落了下了一个深而柔的吻。
他吻着左河灵的轻柔,吻过了左河灵的眼角,他的额抵在左河灵的额上柔声道:“灵,我知道,我说多少遍抱歉也补不了这十年的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告诉你十年前生了何事,但有一件事,我可以明明确确地告知于你。”
他在左河灵的唇上轻吻了一下道:“十年前,我心中只有一位傻子,十年后,那傻子依旧在这里,从来没有变过。”
左河灵失笑地看着他,轻轻道:“你这人,怎么与在上官望舒跟前不一样?”
长风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道:“只是道说事实而已。”
他稍顿了须臾,轻笑的表情缓了下来道:“我离开白雾林以后,便探查着他的事,知道了那些他的过去,他的足迹。那不堪回的往昔,让他继续忘记便好,你也不必再为我做些什么,他哪天想起来了,”
他又着一声寂寥的笑意道,“说不定会把我揍一顿。”
左河灵抚着长风的青丝,叹气道:“我忽然现,这屋里有两个傻子。一个名唤左河灵,一个名唤宣银砾。”
殿中本应正在畅饮的上官兄弟,因为上官康平的一句“清妍,在来檀城的路上。”
便完全静默了下来。
上官望舒带着愕然的神情,看着与他有着强烈对比,一脸淡然的上官康平,良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