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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刘窟头(第1页)

听说汴州城外的沙陀兵马已经撤走,张惠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毕竟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只是运用了头脑里的智慧,就平息了这么一场大战,多少男子汉因此得以保留性命。如果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造的浮屠,该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了吧?

得意之余,她让婢女柳絮陪着自己,亲自登上了曹门,远远眺望曾经的沙陀军营,如今只剩下数百坟,冷风吹来,一片萧瑟寂寥。

张惠忽然感到,人生其实也不过如此:一个人每每得意之后,忽然也就进入人生低谷。得意之日,又何尝不是失败之时?都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其实成功也就走出了失败的第一步呢。此中玄妙之处,乃是天道回环,世间的凡夫俗子,又有几个看得透?感慨之余,才让柳絮扶着自己下城。

李罕之也是河东将领。他人长得干瘦,但力大无穷,特别是擅长登山,两条腿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奔跑时翻山过岭犹如平地,更像一只凶猛的豹子。听说连猎户都跑不过他。

李罕之人气不错,酒量更不错,一顿酒喝下来,河东大将们七斜八歪都醉倒了。

只有周德威没喝酒。不是他不喜欢杯中物,而是大王曾经说过他,喝酒容易误事。

虽然大王本人就常常喝酒误事。

但可能有太多的切身经历吧,大王劝诫起别人来,真是情真意切。

周德威被深深打动了,竟从此不再饮酒。

李罕之没有醉倒,他领来一个人晋见大王。

李克用睁着醉眼,看看李罕之引来的这个男人:身高五尺多,眉毛枯黄,眼睛倒是灵活,颏下三绺黑胡须,脖子上没什么肉,整个人看起来精明强悍,非常灵活。不知为什么,李克用心中凛了一下,那股寒意,让他的酒意都少了六七分。

李克用冷冷问:“罕之,你带来的是个啥人?”

李罕之向男子使了个眼色:“快点说啊,使相问你了。”

男子慌忙跪下答道:“回禀使相,小的刘安,表字仁恭。”

李罕之连忙介绍:“使相,这刘仁恭最善掘地,曾挖地道破了易州城,故此诨名刘窟头。”

李克用忍不住笑了,起身上前弯腰去摸刘仁恭的脑袋,这跪在地上的男人居然像只猫一样抬起了头让李克用可以方便地摸他脑袋。男人表现出来的异乎寻常的驯顺奴性让李克用放下了戒心,微笑着返回交椅上坐下:

“裤头……刘窟头,哈哈,有意思。孤也称你为刘窟头,如何?”

刘仁恭倒是乖觉,连忙笑着回答道:“小的本来有此诨号,怎生称呼,却全凭大王喜恶。”

李克用哈哈大笑:“刘窟头,呵呵,刘窟头。也罢,你且平身,孤今日心情不错,便听你来历。”

这时候周德威也过来了,他仔细看了下刘仁恭,不觉皱了皱眉。想要开口,看看情形,又闭住了嘴。

刘仁恭站起来后还是毕恭毕敬:“大王明鉴,小的本是幽州人氏,不合恶了那李匡筹……”

李克用看了一眼周德威:“是卢龙军的?”

周德威回答道:“想来是他。”

刘仁恭瞟了一眼周德威,又继续说道:“大王明鉴,小的说的正是他。此人先是撵走他兄长李匡威,自立为卢龙节度使,却又一味骄横跋扈,穷兵黩武。小人心内不忿,便领了蔚州的儿郎们,想为老帅李匡威求个公平。无奈众寡不敌,反而遭李匡筹追杀,千里逃来河阳,大将军可怜小人,答应引荐给大王,小人顾虑并没什么晋见礼。大将军说大王乃是古道热肠,正义凛然,从来不拘那些俗礼,故此小人贸然来见,还望大王恕罪则个。”

……

刘仁恭瞟了一眼周德威,又继续说道:“大王明鉴,小的说的正是他。此人先是撵走他兄长李匡威,自立为卢龙节度使,却又一味骄横跋扈,穷兵黩武。小人心内不忿,便领了蔚州的儿郎们,想为老帅李匡威求个公平。无奈众寡不敌,反而遭李匡筹追杀,千里逃来河阳,大将军可怜小人,答应引荐给大王,小人顾虑并没什么晋见礼。大将军说大王乃是古道热肠,正义凛然,从来不拘那些俗礼,故此小人贸然来见,还望大王恕罪则个。”

李克用对李罕之和周德威正色说道:“刘窟头的好处,便是一个义字!孤平生最恨那帮见利忘义之徒!最敬那等舍生取义之士!”

李罕之和周德威连忙一齐回答:“末将谨记大王教导!”

李克用看着刘仁恭说道:“刘窟头,你不忘故主,挺身而出,为民起义正是孤欣赏的义士!”

刘仁恭满脸堆着笑:“啊呀,大王谬奖,小人愧不敢当。小人有个不情之请,便是想……”

李克用一皱眉:“有话直说!”

刘仁恭忙叉手唱喏:“小人昼思夜想,便是想为故主报仇,听说大王手下兵精将勇,扫荡黄巢如风卷落叶,小人真是敬仰。不知大王可否……”

李克用听明白了他来意,一者觉得这刘仁恭是高义之士,二者卢龙军与河东素有过节,三者刘仁恭说话好听,当即慨然说道:“罕之,你便先给刘仁恭拾掇一身行头,让他将养几日。待得返回河东后,孤借给他一支兵马去打李匡筹,看他有无运气。”

刘仁恭心花怒放,连连叩:“大王果然仁义!刘仁恭得遇明主,真乃三生有幸。”

逃往蔡州的叶友孝,当然不知道他的便宜老爹已经和他渐行渐远。一路晓行夜宿,叶厚生晚上还要给骡子喂草,叶友孝因为才拜了义父,所以每天吃吃睡睡就行了。就是这样,他也累的不行。今天又是卯时上路,叶友孝一路在颠簸的骡车上,想睡却睡不着,只好呆呆看着天边的星星呆。

不过跟着叶家走了几天,旁敲侧击之下,他已经得知现在正逢唐末乱世,顿时心里颇为郁闷。如果说穿越是不可避免的,那为何不穿越到什么贞观年间,哪怕是开元年间?那是大唐的太平盛世,万邦来朝,歌舞升平。如果还能穿越到一个什么亲王,哪怕是一个扬州富商的家里,那可就爽呆了,不枉穿越一回。可惜,自己来到的却是唐末,模模糊糊记得有本书说过,唐朝结束后还不到宋朝,而是好几个小朝代。最大特色是武人嚣张,士人全都蔫了。

真是人生大不幸啊,来到这么一个险恶的时代,会不会被那些军头捉去当兵?

社会背景如此也就算了,自己认下的这个义父叶厚生,原来竟然是个小丑,当时叫做插科打诨的。难怪他身高有限。高大魁梧的,一看就是正面英雄,怎么也演不成小丑啊?

进一步了解,其实叶家还真和皇宫有些关系。原来那时戏曲表演还没成为一种正式行当,以表演谋生的,被称为伶人。这也是因为唐玄宗喜好戏曲,自己亲自表演不说,还设立专门机构“梨园”

,这样伶人在皇宫里,也就成了贵族们消遣的一种常见方式。很多达官贵人都专门养上一批伶人来提供娱乐活动。说的好听点,是私家伶人;说直接点,也就是斗鸡斗蛐蛐儿的,不都得养斗鸡养蛐蛐儿不是?对了,有个词儿,叫做“豢养”

,虽然难听,但倒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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