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便拿回了一瓶酒。
海盗的船上,最不缺的便是酒了。
郁森知道自己意识丧失了一小段时间,当时眼前的画面蔓延出黑圈,连搂司宣阳脖子的手也不知不觉地垂下来。
什么时候进的屋子,什么时候被抱上床,一概不知。
他清楚这是低血糖的原因,也不太担心,睁眼的时候,司宣阳正在一旁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眼眶中泛着血丝,轻声地叫他。
郁森勉强勾了勾嘴角,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摸司宣阳的脸,瞥见他怀里的酒瓶,虚弱的眼神里泛起一些神采,无力地笑了一声。
“。。。。。。怎么?在这种地方,还想喝酒?”
司宣阳敛目看了眼瓶子,手指伸进郁森宽松的衣袖中,摩擦着他温软的小臂皮肤,低声解释:“船里没有药,我想用酒来给你擦身体降温,不然会越来越难受。”
擦身体?郁森昏沉地眨了眨眼,脑子有些烧糊涂了:“那。。。。。。是要脱了衣服让你摸吗?”
司宣阳难得被逗笑,俯身亲了亲郁森软烫如蜜的唇瓣,在他带着水汽的懵懂眼神中郑重点头,谆谆善诱。
——“对,不疼的,你乖乖让我脱衣服,我就摸轻一点。”
作者有话说:
啧啧啧,黏黏糊糊
第72章海盗船(七)
司楠和洛雨回屋的时候,大大咧咧开了门,看到屋里的场景后,差点没吓得把自己眼珠子给挖下来。
房间里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一开门,里边的所有东西便一览无余。
视觉冲击力最大、也是存在感最强的,便是床上那片白得晃眼的背脊。
肩胛骨略微瘦削,听到开门的响声后,凸起的蝴蝶骨不自觉地动了动,像双洁白的羽翼,仿佛下一秒就能振翅欲飞。灰黑色的被子堪堪搭在腰间,流畅的曲线顺着脊骨隐没在深色的被子中,还有点点若隐若现的青紫勒痕,更显得那肤色如同初雪一般。
郁森的头埋在枕头里,鸦色碎散在颈间,细白纤长的手指蜷缩着揪住枕头的一角,似乎有些受不住地绷紧,指节折得用力,让人心惊胆战地怕它一不注意就会轻易折断。
而司宣阳则衣衫完整地躬身伏在郁森的上方,单腿屈膝,半跪在床边,一手抵在床褥间,从郁森埋着的肩臂锁骨处横着穿过,将他大半身子都抱离床单,按在怀中,一手消失在郁森腰间的被子里,不知在做着什么动作。
烛火影影绰绰,在那交错的地方投下暧昧的光影,司楠下意识地咽了下唾沫,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抖。
妈呀!太刺激了!
弟弟不是人系列大片再次上演了!
。。。。。。
司宣阳只消偏头看一眼,便明白亲哥脑子里此刻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
只是这想象场景中某个对象是郁森,他可就不高兴了。
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司宣阳收回手,将郁森翻了个身,平稳地放在被褥里,仔细盖好,待人闭着眼睛呢喃两句,虚弱地沉沉睡去后,才转头神色不善地盯着门口二人。
“杵那儿干什么?门神吗?”
司楠被这危险的语气吓得小心肝直颤,赶忙拉着洛雨进屋,掩好门,将手里给两人带的一些面包和熟牛肉放在桌子上,眼神飘忽,讪笑两声:“你们刚刚是在做什么啊阳阳?”
晃了晃床边的酒瓶子,司宣阳眸色凉凉地斜睨他一眼:“擦身降温,怎么?你想代劳?”
“当然不想!”
司楠一激灵,恨不得立马以死明志,咬紧牙,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脸正直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表情:“我誓,坚决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你不要陷害我!”
“再说,洛雨还在这儿呐!”
司楠紧紧抓住身边的挡箭牌,换了个思路辩解,“他才是我男朋友,你不要离间我们的感情!”
司宣阳冷笑一声,没再和他瞎扯。
司楠这会儿镇定下来,才闻见屋子里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儿,知道自己想歪了,闭着嘴不敢再说话。
司宣阳放下卷起的袖子,看了眼窗外,天色居然已经黑了大半。
他刚刚脱下郁森衣服的时候,床上那位任何时候都不闲事儿大的祖宗还有一点儿精神,老是在他擦拭的间隙,若即若离地往他身上蹭,眼里含着一汪轻软的水,身体也软烫地如同一块泡了美酒的快要融化的白玉脂膏。
司宣阳没见过什么海妖鲛人的,但这样的郁森对他而言,绝对比任何天资绝色的海妖鲛人更加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酒精气味入鼻,手下的触感细腻柔软,理智在那时都差点被烫得灰飞烟灭。
还好他心里有比理智更深刻的东西——是几乎刻在潜意识里的,自家男朋友的安危。
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于是司宣阳成了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轻易地把那时脑子已经烧得不清醒的郁森摁在怀里,一丝不苟地给他擦拭身体。
等到郁森挣扎的体力耗尽,乖乖软在他怀里没了动静,任凭司宣阳那双点火的手从他身体各处缓慢地划过,时不时地不自觉低喘两声,撩得人心头颤。
屏息顿住动作后,司宣阳才感觉自己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
一个降了温,另一个升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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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天色已暗,可郁森尚在昏睡着,经过酒精降温后,烧退了一点,却还在烫着,若是叫醒他,肯定头疼欲裂,但若是不叫醒,一下午加一晚上不吃饭,明天的低血糖估计得要了他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