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之默没有反驳,大概是默认了事实,她笑笑不语,将一份早在很久之前就备好的厚重礼物取出。
今天邀约纪南岑到家里小聚,也算是完成自己剩下还没实现的梦想。
递出一封单薄的信件,换回了纪南岑手中的酒,她自顾自的起开瓶塞,“来吧,咱们之间说话就不磨磨唧唧了,这个你拿走。”
纪南岑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抖出一张薄纸,上面只记了一个地址,从字面就能看出,那是某个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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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开口询问,6之默主动解释着:“寻找你家人的下落,我不是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年我总想着再等一等,等怒马会能组织成熟,等神明信仰的面世,等自己的计划实现。
等着等着就成了年复一年,我很抱歉,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一直利用着你,甚至妨碍着你找到家人。
这个地址是你父母。。。墓地在崇安市,如果想去看看就抽空去一趟吧,说不定就能通过这条线索,找到其他亲戚的下落。”
纪南岑小心翼翼的捧着信封,好像这样就能维系住未知的亲情,她日日夜夜在渴望着家人,可墓地的字眼太残酷了,戳得让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处阵阵剧痛。
客厅里的萧瑟混杂着沉默。
即便笑容惨淡,纪南岑还是接受了这迟到的礼物和事实,她抬眼朝着6之默眨巴眨巴。
“这是锦上添花的好事,相比之下,你能活着是我今年最大的心愿,它实现了,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玄幻方式,哈哈哈哈。”
也许这番话也是在慰藉她自己。
6之默悠闲的单手搭在沙靠背上,翘着孤零零的左脚,即使善于隐藏心思,但如今的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眼神溢出的孤独实在容易被洞悉。
止住尴尬的笑声,纪南岑还是破例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主动与之碰了碰,“不开心就说出来,老大不小了还喜欢憋着,就不怕憋出病么?还是说你在想清让?对哦。。。嘶。。。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6之默巧妙的躲开了白清让这个话题,“你不是有很多疑问么?今天我有问必答,你尽管提。”
“对对对。。。采访一下,你都伤成那样了,在荒郊野岭的地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奇迹!”
“是清让买了我的命,还记得当时赞达拨通了她的电话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钻了pa-4o安保服务的字眼,让赞达调查我的背景同时,又花大价钱买了一个保命的服务。”
“所以说。。。”
“你离开段承霈的别墅时,看到了什么?”
“拜托。。。我被你捅成了筛子,吊着一口气儿还能看到。。。等等。。。”
纪南岑回忆着混乱的场景,在一行人66续续策略现场时,她透过窗看到了。。。
是的,在宽阔的前院里,她瘫倒在苏屿汐的腿上,车窗外有红蓝色的灯光闪烁。
“难道说。。。”
她迟疑的看着6之默。
“有人安排了一辆救护车,在我们两方缠斗的时候开进了前院,她就在里面。。。”
恍然大悟,纪南岑惊呼着:“所以。。。白清让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可为什么我们在多布尔只见到了你?”
看来,还是逃不开爱情失败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