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哼哼道:“才两株?那另外两株在哪?”
“另外两株当然是……根本没有了!”
沈乐陵先是脱口而出,随后停顿又说没有。
冯先生促狭道:“到底几株草,真当你能瞒过张家?我等大费周折,损失这么多高手,你当是无的放矢吗!”
乌龙听他们争吵,脑袋来回摆,感觉信息量巨大。
直到这里,才忽然反应过来:“好哇,我说张家怎么要斩妖除魔了呢,还道是转了性,原来是为了龙刍草!”
张全派去的人,跟他说要除妖,他心说这不扯淡吗?如今可谓是恍然大悟,觉得这才符合张家的风格。
“到底什么是龙刍草?”
乌龙喝道。
冯先生与沈乐陵都惊讶看着他,随后沈乐陵露出嗤笑,冯先生则有些尴尬。
这搞得乌龙难为情了,即将恼羞成怒之际。
冯先生终于说道:“古语云:一株龙刍,化为龙驹。驽马食之,一日千里……穆子曾以此养八骏。”
乌龙眉头一皱:“长什么样?”
冯先生一指沈乐陵:“她一定知道,你我合力将其拿下,细细逼问就是。”
“此女已经被我们算计,用红尘火烧到了灵妙期……不足为虑。”
说到这,冯先生对沈乐陵冷笑:“洗心池女,你杀我们这么多高手,差点就让你赢了,可终究你没算到乌龙这么快赶回来吧?”
“你心生劫运,可料到有此一劫?哼,今日旗山,机混乱,注定你棋差一招!”
乌龙听得直皱眉头,啥?心生劫运,这女妖原本是劫运期?
遭算计烧到灵妙期,还杀了张家这么多高手?
乌龙看了看狼藉的现场和局势,好家伙,张全这边基本是完败啊,自己但凡来晚一点,好像女妖都能走了。
虽然那老鬼句句都是‘不足为虑’,但乌龙听完反而心里犯嘀咕了。
嗯?今日旗山,机混乱?
乌龙眼睛一眯,手在袖中,摸出一副‘六爻骰子’,随手算了几卦。
凡是玄士修者,都会算卦,这简直是基本功。他这些年号称乌龙老道,亲近名士,当然也得会。
别的可能算的不好,但‘机混乱’这一点,最好算……
“还真的是机混乱!”
乌龙老道算完心里一惊,瞥了眼沈乐陵,心说难怪劫运期修士都要栽在这。
来寻仙草前,感应不到危机,等现机混乱已经晚了,必然已经摊上机混乱的事。
乌龙老道搞清楚了情况,眼神越冷冽,福祸不定,福祸相依,拼了!
沈乐陵见状,毫不畏惧呵斥道:“老狗,我劝你别摊这趟浑水!”
乌龙肺都要气炸了,太特么嚣张了,这是老子的盘!
“呃……呃……人……人……”
张全见他被耍得团团转,拼命想要提醒他。
然而他已然是瘫痪濒死,只能竭尽全力出哼哼。
乌龙老狗察觉到不对,回头看了他一眼。
人?现场有妖有鬼,确实还有个人,不过完全是个凡人,没有真气,连红尘火都没有,他随时可以吃了。
再加上一直关注龙刍草的事,继而忽略了那人的行踪。
“在那……嗯?他在吃什么?”
乌龙一旦关心此事,鼻头微动,就能瞬间感应到炎奴的行动。
只见其趁着大家交谈之际,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老远的山坡山,手在往嘴里塞什么东西。
好像是……草!
乌龙悚然一惊,连忙冲了过去。
他跑得极快,乃至奔跑中,双腿的膝盖忽然向后反拐!手脚并用,度立刻又飙升一截!
沈乐陵见他终于注意炎奴,立刻大喊:“快吃!”
“你在吃什么!”
乌龙咆哮。
他好似一道黑色闪电,倏忽间已经冲到了炎奴身后。
见其嘴巴鼓鼓囊囊,他一把抓起炎奴,扭过来,拼命掰开嘴:“给我吐出来!”
然而草都没了,炎奴口中空空如也。
“呃?入口即化?老子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