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志兆笑着,他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满足过,以后他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炙热的怀抱,让江珮呼吸困难,而且脸颊贴在董志兆湿湿的衬衣上,她双手推拒着,“你的衣裳湿了。”
董志兆松开,低头看着脸色微微泛粉的江珮,好看的像三月里的桃花,艳丽娇媚。他双手捧住细滑的小脸儿,拇指指肚在软润的樱唇上略过,描绘着她的唇角。
想说的话太多了,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句董志兆只将自己的额头顶上江珮的,与她的眼神细细交汇,大掌落在细细的脖颈,那里青丝缠绕,丝丝缕缕的,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思,柔情万千。
江珮无措,脚步往后退着,后背靠上了冰冷的墙面,眼前的人步步紧逼,直将她抵在墙与她之间。
“看你以后还躲”
董志兆轻笑,粗粝的指肚拂开江珮额前的碎,那双清亮迷人的月牙眼此刻带着几丝惊慌,仿若无助的小鹿。
“我没有”
江珮嘴硬的不肯承认,又不敢对视那双热烈的眼睛,只能低头看去别处。
董志兆的手指挑起那个想逃走的小下巴,让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后不急不慢一字一句,“有没有的,也没用,我说的算。”
江珮伸了小手去推,“我要回去了。”
两只作乱的小手被董志兆抓住,自己的脸慢慢靠近江珮的,低头在她的耳边轻道“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
江珮被这句话吓得魂儿都飞了,愣愣的站着,手也挣不开。下一瞬,身子直接腾空而起,却是被董志兆打横抱起。
眼看着那人就把她往炕上抱,大步迈着,两步便到,江珮不由揪紧了董志兆湿透的衬衣,“放我下来。”
董志兆并不理会,直接抱人放到炕上。那小人儿到了炕上,跐溜一下的便从他的怀中滑走,泥鳅一样钻去了炕上的墙角处。
“你跑什么”
董志兆无奈,踢了鞋子,身子坐到炕上,长臂一伸,就抓到了江珮的脚踝。
江珮还没反应上来,便被人拉着脚踝拖了过去,自己一时没掌握好平衡,直接倒在炕上
“你看你,叫你别跑。”
董志兆顺势而上,将人制住,手指点了下江珮的鼻尖,“真的好喜欢你。”
江珮动不了了,只觉得喘气都困难,就如当初她掉进荷花池,迷茫,惊慌,害怕,窒息
天黑了,风雨愈加激烈,窗户上的玻璃被拍打着沙沙作响。屋里也暗了,简单的摆设已经模糊。小小的土炕上是一对交叠的身影。
江珮害怕的哭了,哼唧着委屈得厉害。她还当他是什么好人,果然不过就是披着一张人皮,嘴巴抹着蜜的坏蛋。还说什么保护她,他欺负她比谁都厉害
董志兆颤抖的手在黑暗中穿进江珮凌乱的丝,他心疼她,“不怕。”
他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温和,带着让人不安的沙哑。
这话说过很多次了,她依旧被箍得死死地,江珮再不信了,她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快要掰断了,可是心底似乎又起了另一种奇怪又甜蜜的感觉。
落上软润的樱唇,吃掉那些细碎的呜咽,天知道他多喜欢她,喜欢的想毁掉她。
风雨继续着,槐树上的叶子最终没能熬过摧残,悠悠飘落,落入地上的泥水。
一夜风雨过,清晨的石场想起了几声寂寥的鸟叫,冷风卷着枯叶翻滚,这是深秋的狼藉。
外面冷风刮着,小小的屋子却温暖如春。小间里的薄被里,江珮精疲力尽,感觉身体已经散了架,而那个罪魁祸还在玩着她的头。
试着坐起来,江珮只觉得浑身不适,外面已经亮了,再不起来,万一来上工的石匠进来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媳妇儿。”
董志兆笑着,手臂圈上了那软的不行的细腰,往自己带过来。
江珮一阵头疼,她是真的不敢了,忙软声道“我回去做饭,我饿了。”
董志兆的下颌搭在江珮滑嫩的肩头,嗯了声,“我和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