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老爷是真动怒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为自己狡辩。
“奴才不敢,请老爷明鉴啊!”
凌墨潇直言。
“管家也是做了几十年的老人了,按理说不会做出这等子事,想来是有人吩咐的,请父亲明察,也不能随意冤了人。”
凌雨落没有郑玉岫沉得住气,未免有些心急,狠狠剜了一眼凌墨潇,急急的解释着。
“相府能做主的无非是那个几个人,姐姐这话含沙射影的点谁呢!”
“雨落,不许插嘴!”
郑玉岫连忙制止,可也是晚了,已钻进了凌墨潇下好的圈套里,她这是故意说这种话,引她们母女二人上钩呢。
凌止山看了一眼凌雨落,紧紧抿着唇,欲言又止。
管家跪在地上,忐忑不安。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在场的人谁不是各怀鬼胎。
凌止山心里揣着别的事,正是烦乱之际,凌墨潇还另有用处,不能不做处理,寒了淡薄的父女之情。
便下了命令。
“把管家拖出去,杖责五十,以儆效尤,要所有下人来看,这就是对主子不恭敬的下场!”
五十棍子打下去,人不死也算残了。
管家瞬间面如土色,吓得当场瘫软在地,满口求饶声。
“老爷,奴才知道错了!求求老爷看在奴才伺候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奴才吧!二夫人,奴才是得了你的”
管家的嘴被用破布堵上,被人拖拽了下去。
目睹整个过程的下人们,不禁觉得后脊梁骨冷汗涔涔,管家在相府十几年,一朝行之踏错,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令人嘘声不已!
“墨潇,对你不敬之人,为父帮你处决了,放心,有这么个例子在前,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凌止山的态度,另凌墨潇略感到有些惊讶,他几曾何时对自己如此好过。
前世,他对她是漠不关心,甚至是厌恶,而现这幅和善表皮下,不知酝酿着些什么。
不如凌墨潇顺势而上。
“父亲,我在十日前已到京都城外,可是知道的?”
凌止山点点头,凌墨潇被从清源接回来,郑岫玉提议,先在乡下庄子里,做一场法事,驱除她身上的不详东西,他便默许了。
“女儿先是得了一场风寒,高烧不退,直到三日前,险些病死了,郑姨娘身边的赵嬷嬷前来探望,却把昏迷中的我,从床榻脱下来,扔进厚雪里埋我。”
说到这里,凌墨潇带了委屈的哭腔,把柔弱模样,拿捏得很到位。
“若是墨潇遭人厌弃,不如回清源,不在家中碍眼。”
凌止山一听她要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可!”
本来召她回京都,是另有打算,更何况这样回去一哭诉,顾家那边的人又不好得罪。
他微微缓了缓口气,“夫人,赵嬷嬷是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郑岫玉,佯装出一副茫然。
“墨潇重病,妾身派了赵嬷嬷去看望,至于雪埋不雪埋的,妾身实在不知。”
凌止山狐疑不减,干脆让人把赵嬷嬷给叫过来,问问便能弄清楚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