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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拍照啊?”
楚山野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罕见的慌乱。
他重重咳了两声,支吾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化成一道有些无奈的叹息。
“怎么了?”
顾轻言问他,“是你说的想看呀。”
是啊,是他说的想看啊。
但……
楚山野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翻涌的情绪:“你难道是洗了一半停下给我消息么?会着凉的,快洗吧。”
顾轻言脸上也有点红,轻轻「嗯」了一声。
“但是签名不许洗掉……”
楚山野话锋一转,“下次见面我要检查。”
下次见面?
顾轻言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他去看他们的表演赛,那下次见面就几乎是下周的事了,那个时候签名怎么可能还在?
好无理的要求。
“下次见面都多久之后了……”
顾轻言说,“让人家看见我手腕上像有纹身一样,这样不太好。”
楚山野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会很快见面的……”
他说,“信我。”
顾轻言还想说什么,就听对方继续道:“不打扰你洗澡了,洗完好好休息,晚安。”
他只来得及和楚山野说了句「晚安」,对面就把电话挂断了。
楚山野还是像个小孩子。
顾轻言将手机放在一边的柜子上,重新用塑料袋将自己手腕上的签名裹上。
待洗完澡擦头时,才现楚山野在挂断电话后又给自己了条信息。
【楚山野:我哥可能要去烦你,你如果不想应付就别应付,等我收拾他】
【楚山野:我的签名在你手腕上太孤独了,等到时候见面你在我手腕上也签一个好不好?】
……
顾轻言没把楚山野那天说的「很快就见面」当回事。
周末两天过得太放纵,回校后他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把保研的材料整理好上交学院,然后准备笔试和面试。